赵叔将一枚瓜子塞进嘴里,也不嗑开,就是含在嘴里品味着上面的盐味儿,美得眯起了眼睛。
徐继见了有趣,但也是知趣地给他添了杯差,后者这才又将瓜子吐在手心,抿了口茶水说:“我刚刚听小秀才你在找短工,他那就有机会。他呀,每个月都得回海港几次查账,他家里那仆役也得跟着伺候,但是人家那宅子也不能没人看着,所以呀,他每过一段,就得过来招个看夜的,一晚上,就给二钱银子呢。”
徐继惊了:“一晚上二钱银子?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活儿?”
那可是二钱银子啊,以现在靖安府的银价,可以换来一百二十枚铜钱,能买上足足两担糙米,够他吃一个月的!
赵叔笑了:“要不说人家是财神爷呢,不过人家眼角也高,找的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不然的话,我现在也和他们一样综上去了。”
此刻,这姓胡的老爷旁边已经围满了七八个大小伙子,都腆胸迭肚地站在那,指望着能够得到这个好差事。
徐继点点头,又问到:“我之前没见过他,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来的。”
赵叔砸了咂嘴,掰着手指头说:“我想想……哦,对,是六月,六月份来的。”
怪不得自己没见过他,他六月已经开始在家闭门不出准备考试,直到七月底乡试考完,又是在家等着放榜,之后又是一连串的事儿,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思来茶馆。
而且卷宗上,最早的一个死者,就是在六月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