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继问到:“所以薛家这半个月来才隐忍不发,是因为硬碰硬碰不过魏家?”
薛礼点点头:“也有这部分原因在内。”
呵,接着装。
徐继心中冷笑,他现在可不是那个闷头读书的年轻人,大宗货物穿州过县,需要武力护卫黑白道关系不假,可是这个年头,真的是做大生意的谁又能比谁干净?
他薛家青楼,买卖****良为娼这等事情若是说没做过,谁也不信;珠宝玉器虽然不算大宗,但是胜在价格高昂,更是山匪路霸垂涎的好宝贝,黑白两道的关系、武力护卫又哪能少了?
更不用说,徐继已经看透,这个世道若是真想要有所成就,不入品基本不可能,他薛家传承二百余年,哪能没有底蕴?
不过他是来向薛家打听消息的,并不是来揭他们家老底的,于是开口问到:“叔达兄,还是说点有用的吧。”
薛礼面露不虞,他虽然把徐继引为上宾,但那也是冲着靖安司的招牌,在心眼里他还真没看得起这个落第秀才,不过他颇有涵养,并没有发火,冷着脸直奔主题:“……魏家有一个管家,名为魏福,魏家所有的脏活都会经他手处理。”
“他在城西净水坊暗中购置了一间宅院,养了一房小妾,每隔五天左右就会过去一次,从他入手,应该能让靖安司挖到感兴趣的东西。”
说完,他再度端起茶盏,却并没有喝。
徐继知道这是在送客了,便起身说到:“那叔达兄,咱们改日再回。”
薛礼并没有去看徐继,耳听得脚步声渐远,忽然仰起头,将盏中滚烫茶汤一饮而尽,面无表情。
就在此时,已经走到院中的徐继鬼使神差地回了一下头。
望气的加持下,视野之中,薛礼身上空空如也,没有丝毫孽力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