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今天,罗一丁发现异变消失了。
尽管,异变带来的改变没有随之消失。
但所有样本,好像一瞬间失去了那些异变得来的特质。
就仿佛,有什么无形东西从它们身上抽取了一般。
起初,罗一丁陷入了巨大的沮丧。
桌上的数据,清清楚楚地记录着一切并非他狂热念头下的臆想。
它在之前24个小时内,真实发生的事情。
可为什么?
罗一丁停止按摩太阳穴的手,有几分疲惫地带上眼镜。
他的手机什么的都已经关机了。
这是他的习惯。
在开始重要研究的时候,他会自觉隔断与外界的联系。
哪怕为此丧失了许多机会,罗一丁也毫不在乎。
这些机会,都是他个人的。
而他要寻觅的机会,是面向全人类的。
孰重孰轻,无需言语。
没有几番浪漫的理想,又怎会选择走上这条注定坎坷而枯燥的道路?
枯燥的现实与浪漫的理想相结合,才是苦涩如茗的现实。
罗一丁起身,有种山摇地晃的感觉。
他靠着桌子缓了缓,知道自己起来急了。
缓了缓,罗一丁将稿纸收好。
他有些泛着恶心的身体告诉他:他必须休息了。
罗一丁将整理好的稿纸放进保密柜里,然后走到样本区。
忽然,罗一丁眼前一亮。
生理的恶心与精神的亢奋相撞击。
顿时,只剩下一片昂然的意志。
“‘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