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半白的五旬男子跪坐在茶桌前,由衷的赞叹道。
“涉川,这招是我昨天解说节目时,看到有选手用出来的,不过我试了很多次,都达不到那人的速度,原本的那一斩真是刹那即至,难以招架。”
已经是剑道九段的大竹利典十分谦虚,岛国的剑道最多也就能考上八段,再往上的九段剑豪和十段剑圣,都是公认实力出众的剑客才能获得的,现存的十段仅有三位,九段也不过十几名,哪怕放到战国时代,九段剑士也是当之无愧的剑豪实力。
大竹利典的徒弟前田涉川,祖上出身武家,和前田氏有些许关系,如今是香取神道流的八段剑士,过几年也能评上九段,剑术其实不弱于他的老师,只是一门之中,往往不会出现两位九段称号剑士,以免一家独大。
“我听说天心自然流的武井泽也带着他的两个徒弟在九州参赛了,这应该是我们香取神道流的最大强敌吧?”
前田涉川适当的提醒了一下自己的老师,武井泽其人千禧年横扫了全岛国的古流道场,无一人能相抗,修行十余年后,实力究竟能提升到什么程度,谁也不清楚,都在暗自推测。
“那种怪物,让我们国家的十段剑圣们去对付吧,上次他们不是自持身份没敢出手制止吗?这回冠军事关全国推广政策,也该引老虎下山了。”
大竹利典似乎对压了自己一头的三位十段剑圣很不满,岛国的剑道协会,背地里的操纵者就是他们,他香取神道流作为最古老的剑术流派,却有时要被这些中古时代的衍生流派指手划脚,很难没有意见。
“那招你记下了吗?好像是叫逆一文字斩,要是在全国大赛遇上一位叫藤井树的年轻剑客,可千万要当心他这一斩。”
品了一口热茶后,大竹利典继续演式起来,比起勾心斗角,他更喜欢钻研剑技,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昏暗的居室里,点亮一根白蜡,干枯褶皱的手摆上另外三根后,抚摸上腰间的小太刀,只光寒光一闪,四根白蜡同时点燃,不过也同样短了一小截。
“呼!”
年逾古稀的老者吹灭了小太刀上的余火,套着松松垮垮的黑色和服,转刃纳鞘。
“泽井武,怎么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