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安的声音落下,眼前的兵士和黑鲁军队,脸色变化。
他们手持大刀、长戟,对着苏勇,距离不过两三米的距离,只要他们上前,绝对可以将苏勇乱刀砍死。
但他们却没有一人妄动,毕竟,州牧大人还在他手上,在乱刀砍死苏勇前,州牧大人一定会归西。
此时压力最大的不是这些兵士心腹,反而是薛穆修。
他目光闪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这种沉默并未持续多久,薛穆修直接道。
「好,东山侯,只要你保证州牧大人的安全,我们绝对放你们平安离开西州城。」
苏祁安脸上带着笑容,看着没那么激动的唐丰说道。
「州牧大人,你怎么看?是想替下属做个以死明志的表率?还是可以谈谈。」
示意布条拉点,唐丰带着怒色看着苏祁安,说道,「我凭什么信你!」
「呵呵,州牧大人好歹是朝廷册封一州最高长官,要是你有什么意外,本侯可担待不起啊。」
「为了本侯安全,自然不会将州牧大人带在什么,放心,本侯还是那句话,等出了西州城,就会释放世子,保证不出一个时辰,州牧大人便能和世子相见。」
苏祁安说的这番话,是他的心里话,并非假话。
州牧和州牧之子在手,的确是个不错的底牌,但绝对不是一直能用,一直让对方忌惮的底牌。
底牌用多了,那还叫底牌吗。
正如苏祁安说的那样,如果一直将唐丰带在身边,一路的离开,难免不会受到袭击,要是唐丰有个意外。
那苏祁安就成了替罪羊了。
这可不是苏祁安大惊小怪,而是很有可能会发生。
毕竟,像唐丰这样的州牧,在地方,权利之大,大到不可想象,说是一方霸主都不为过。
这样的人,权势滔天,让人惧怕,畏惧,但同样的,当权利聚集在一人身上,下面总有一些藏在阴暗角落,随时出手的人。
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人心,水生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如果唐丰出了什么意外,死在了苏祁安手里,那真是成了别人手中的刀了。
不用看,这事会第一时间上报朝廷。以最快的速度,将苏祁安控制起来,剥夺功名爵位,都算小的。
在加上朝廷和他有怨的几位国公,那不得玩命死整苏祁安。
毕竟,历朝历代,也没听说过,一州州牧莫名死在侯爷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