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凉的历史上,从来就没有过一人占据两州之地的事情发生。
真要这样,这差不多可以坐实有分裂割据的嫌疑。
这种野心,各州州牧心里都有,但敢实施的,苏祁安却是第一人。
这如何不让信使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而坐在他旁边的苏祁安,却是很淡定,轻声道,「呵呵,本侯的意图,信使你也知道了,可以转交给唐丰了。」
看着一动不动,满脸震惊的信使,苏祁安似乎想到什么继续道。
「哦,怪本侯疏忽了,这次信使来访,除了和本侯聊聊外,想必是想见一见世子的安危吧。」
「这样吧,只要信使愿意,本侯这就带阁下去见见世子。」
听到这话,信使方才逐渐回过神来,只是相比较去见世子,确定安危,他更确定苏祁安刚才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毕竟这事实在是太震撼了,已经不是野心不野心了,而是东山侯真的做好了,前进一步,都伴随着万丈深渊的准备。
信使心中所想,自然瞒不过苏祁安的眼睛,他笑了笑,轻声道,「信与不信,全看阁下判断了,该聊的也聊了,不该聊的也聊了,我看就这样吧。」.
苏祁安的话很明显,就是送客,信使虽然不甘,但他只能无奈起身。
他的脸上,可没有刚才的信心满满,他在唐府内担任幕僚多年,靠的就是分析人性来混口饭吃。
可今天碰到这位东山侯后,他才发现,在所谓人性利害上,真正的强者根本就不考虑这些,他们追求的层面,无论是思想,境界,都是远超他们想象。
以最基本的人性来分析这类人,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
这次和苏祁安的谈话,让他意识到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以说,这次充当说客是败得很彻底,现在的信使已经不考虑苏祁安的思想,境界多高深。
现在的他,真返回唐府,如何跟唐丰交代,才是头等大事,以唐丰的性子,这次不说他要丢命,基本上也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