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安成功逃离京都,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没有隐瞒,悉数感知了二人。
苏纪、李重湘听着讲述,脸上露出沉痛神色,叹气一声道。
“哎,二王当初的监国,本来我就有忧虑,没想到他二人胆子这么大,敢弑君,可怜我的皇兄啊。”
“不除二王,天理不容,如果有机会,只要能用的上我的,永川王招呼就行。”李重湘在一旁愤愤开口。
以下犯上,弑君谋反,哪怕是一心想中立自保的中州牧,听闻都是相当气愤。
毕竟他们食君禄这么多年,就算再有私心,对先皇之死,依旧感到气愤,要不是他兵力不足,没有领头的,否则说什么中州会出兵讨伐二王,近一份力。
相比较二人的气愤和悲痛,苏凤玲却是平静的多,并非她是无情之人,要说最痛苦者,无人莫过于他。
短短半个月时间,父皇归天,还是被自己的两位哥哥给逼死,后突围又被一直信任的六哥摆了一道。
而后突出重围,身边的心腹手下不知死了多少,半个月时间就让她见识到了,为了所谓的皇权,兄弟反目,残忍杀害父皇,丝毫没有半点念及亲情,只有浓浓的算计阴谋。
要说最承受不住的,不是苏祁安,而是苏凤玲,但她在经历一系列的打击后,不仅勇敢的走了下来,更点醒了苏祁安。
她才是承受最大痛苦之人,对这点,苏祁安后面相当明白,所以再无半点心软痛苦之色,有的则是遇到什么事,都临危不乱,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这些是苏祁安必须要做的,身为苏凤玲的伴侣,更是一个男人,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夫人站在自己面前。
从此后,他就是苏凤玲的依靠,也是遮风挡雨的伞。
正因为苏祁安走了出来,一直站在苏凤玲的身前,才让苏凤玲更加坚强,也更快的走了出来。
短暂沉默后,苏凤玲道,“皇叔、州牧大人,你们无需悲伤,这些都是注定的,父皇也为他的过错,付出了代价。”
“起兵讨伐二王,是肯定的,但不是现在,现在要解决的是中州匪患,这事怎么解决,我想夫君应该有一些想法了。”
说着,苏凤玲随即转头看着一旁的苏祁安,二人对视一眼,基本很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