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还没傻到什么都不知的地步,他目光闪动,很快就想明白了,眼中带着惊色看着苏康,有些迟疑道。
“所以,殿下就是想通过这种完全配合永川王的命令,最终还被一次次拒绝,来达到消耗东州军对永川王的好感?”
苏康眼中带着笑意,微微点头,“还算有点脑子,说的没错。”
“想想看,一个如此有诚意的越王,几乎无条件的配合永川王,可结果却是一次次的否定,一次次的拒绝,这要是让下面的人知道,会有怎样的想法?”
“自然会有些不满,对永川王有些非议。”刘闯补充道。
“可殿下,即便有这种非议,但在林监察使和吴都督等一众高层把持下,怕也很难翻多大的浪花吧。”
刘闯很快意识到这事存在一个巨大的漏洞,直接道。
苏康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继续抛撒着手中的饵料,笑着道。
“你说的没错,只要那些高层把持不乱,下面的非议再多,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但别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这句话可是永川王长长挂在嘴边的。”
“一次两次的打压,自然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可要是反反复复,多次的打压,想想看,就算底层兵士在好脾气,但总有一个限度吧。”
“而你要做的事,就是将冒出来的一点由头,慢慢将它发展壮大,逐渐传播出去,等到合适时机一到,一旦爆发,啧啧啧,那后果本王可是相当期待啊。”
刘闯的目光中,也是带着浓浓的兴奋,原来这才是他的王,最终的目的。
确实,任何的敬重,敬仰,都是一次次做出来慢慢积累的,而想毁掉对一个人的好感,尊敬,也是通过一点一点慢慢积累起来。
别看东州军被楚雄、吴定国等人把持,对苏祁安还是很听命的,但这次的扩军,东山军也扩充不少。
这些人中,可不是谁都受了苏祁安的好处,对苏祁安最多也就是敬畏,要想让他们唯苏祁安命是从,根本不可能。
而这就是他们出手的好机会,完全可以安插自己的人进去,在配合他们时不时在耳边吹吹风,加之苏祁安常年都在自己的三州之地,根本不可能对东州军有照拂之意。
也就楚雄、吴定国,樊崇、方敬之等高层会念及苏祁安的好,可他们终究是高层,不能代表基层无数兵士。
只要他们能将基层兵士、军官一点点的腐蚀,等时机成熟,越王的先皇子嗣身份,振臂高呼,反水的自然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