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原礼见承乾宫众人没什么大碍,便欣然答应。
骆颜儿面色苍白,时不时捂住胸口,头疼一阵接一阵,有些恶心,很想呕吐,却又感觉呕吐不出来,正难受着,见朱允炆、马恩慧来了,想下床施礼,却被马恩慧连忙拦住。
“你且坐着,戴院使……”
马恩慧一边安抚骆颜儿,一边看向戴原礼。
戴原礼探手,感知着骆颜儿的脉象,之后收回手,起身对朱允炆道:“骆才人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是为气血两虚,兼煤炭毒入体,致使身体更弱,宜静养修身,不可再日夜劳累。臣开一方,煎服月余,应会好转。”
“那便有劳戴院使了,双喜,以轿送院使,万不可怠慢!”
朱允炆吩咐道。
双喜连忙答应,戴原礼想推辞,却推辞不掉,只好答应,随后出宫。
骆颜儿虚弱地看着朱允炆、马恩慧,请罪道:“皇上,皇后,颜儿无能,没有管好承乾宫,还害得大家中了煤炭毒,耽误了医用纱布的生产……”
马恩慧一皱眉,带几分怒气道:“生产停几日也算不得什么,只要你无碍,其他人无碍,便是好事。说来,你应该感谢皇上,若不是皇上夜间去承乾宫,待至天明,后果不敢相信。”
“颜儿代承乾宫上下,谢皇上救命之恩。”
骆颜儿挣扎着施礼。
“你也莫要自责,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好好修养,朕还需要你看管承乾宫。”
朱允炆安抚了几句,留下贤妃照料骆颜儿,便与马恩慧至了承乾宫。此时宫女已疏散开来,看着承乾宫中依旧在燃烧的火盆,朱允炆陷入了沉思。
火盆,火炉,煤炉。
朱允炆坐了下来,用火盆的余火温暖着手,对一旁的马恩慧轻轻说道:“皇后,你知道吗?这次中毒,将改变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