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植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举了举酒杯。
所有不言的话,都在了酒中。
在沈一元离开轻烟楼之后,便通过江东门,进入了江东大街,走至莫愁湖后,觅了一艘船,泛远而去。
船与船交错而过时,沈一元嘴角动了动,声音吹落在湖中,再无动静。
陈继之从湖边鱼贩摊上,购
置了一条肥鱼,笑吟吟地返回家中。
这几日百官都出奇的老实,也没人反对一条鞭法与国策了,就连商卖屯田的事,也被人忽视了。
没办法,谁再不开眼,也是需要脑袋的。
皇上这一招实在是太毒了,谁反对,就成全谁。
可要真被皇上成全了,那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几个衙门都会派人到家里查,查出来一点问题,不是充军便是杀头,二选一,绝对不带第三个选项。
这年头,谁经得起查?
就是穷得只剩下破房子的清廉之士,也经不起查啊。
谁还没说过“则”与“生”之类的字,万一被扣上影射太祖的罪名,就是被杀了头,到了地底下,说不定还得被老朱再杀一次。
六部都老老实实,作为吏部给事中的陈继之便没多少事可做了。
刚到家门口,尚未敲门,身后便传来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