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审说着,笑着说了句:“皇上,臣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朱允炆皱了皱眉。
顾三审禀告道:“皇上,句容宗族中,有两大姓氏,分为郭、骆。”
“骆?”
朱允炆看着顾三审,目光微微一闪,说道:“骆才人也是句容人?”
顾三审道:“据安全局调查,骆家因牵连到蓝玉案,家破人亡,但其还有一位大伯与一位叔叔在世,尚有几位堂亲,且骆才人祖母便为句容城中郭氏一脉。”
“如此说来,那千户郭纲,也与骆才人有几分亲戚关系了?”
朱允炆笑了笑,问道。
顾三审肃然回道:“臣调查过,郭纲一脉与骆才人母系一脉,只是旁亲,并无多少瓜葛,若是深究的话,最多是远亲。”
朱允炆抬了抬手,道:“既然如此,那便先让郭纲准备一二吧,至于出京时间,朕另行安排。”
“遵旨。”
顾三审行礼离开。
朱允炆处理好政务,便去了承乾宫。
骆颜儿正在造册,统算七月份所生产的医用纱布,求算所得利,见朱允炆来了,便忙放下毛笔,起身迎礼。
朱允炆上前搀起骆颜儿,便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桌案旁,让骆颜儿坐下,道:“这货物盘点最是麻烦,才人辛苦。”
骆颜儿不敢坐,哪里有皇上站着自己坐着的道理,逾礼太过,便站在一旁陪着朱允炆,道:“相比皇上操劳,臣妾如何都不敢称辛苦。”
朱允炆拿起账册,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
七月十日,宫内产医用纱布63匣,废1匣,合格62匣,入库封存,合计659匣。
七月十一日,宫内产医用纱布67匣,废15匣,合格655匣,入库封存,合计7245匣。
朱允炆看着这其中的阿拉伯数字,很是满意,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进步,只不过……
骆颜儿看着皱眉不语的朱允炆,担忧起来,问道:“可是臣妾算错了?”
朱允炆摇了摇头,道:“账没有算错,只是朕突然想起来,这种记账之法不够明晰,而且耗费精力,或许,我们可以用另外一种记账之法。”
“另一种记账之法?”
骆颜儿有些不解地看着朱允炆,记账,向来不都是如此吗?
朱允炆摊开宣纸,提起毛笔便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