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能有这份野心,直接瞄准了藩王?
朱允炆看不穿重重迷雾,但很清楚,周吾北、唐擎等人的背后,似乎隐藏着另一股力量,而这一股力量,才是真正令人忌惮的,令人不安的。
“运筹帷幄,落子布局,虽不知你是谁,但你终会露出马脚!”
朱允炆低声自语。
如出一辙,不久之后,练子宁便收到消息,安全局已收到旨意,羁查朱仙镇知县唐擎。
练子宁这一次没有再出头,吏部尚书齐泰想要反对,却被解缙拉了出去,说了许久,齐泰才收起了奏折,返回吏部。
解缙与朱允炆一样,都感觉到了压力,这份压力并非因为隐藏的敌人有多强大,而是因为未知。
开封府的事如今很是敏感,这个时候谁敢牵扯到周王,都会被列为调查对象,只有找到这批人背后的命令来自于谁,才有可能找到潜在更深处的黑手。
解缙不希望齐泰、练子宁等这些大臣过多参与其中,一旦涉及过多,表现过于激烈,极有可能将自己卷到其中。
“郁阁的奏报到了。”
张紞对回来的解缙指了指桌案上的奏折,面色严肃地说道。
解缙疾步上前,拿起奏折便看去,越看脸色越是阴沉,到了最后,眼神中竟充满了愤怒,嘶喊道:“安全局的人是做什么吃的,竟然让老船工跑了!”
张紞看着愤怒的解缙,端起一盏茶,平静地喝着,直至解缙放下奏折,将目光看过来,方说道:“这件事不能完全怪罪安全局,郁阁在奏折中说得很清楚,当时郁新所在宅院突发大火,安全局为了郁阁安全,安排众人取水。”
“即使如此,安全局也没有撤离监控老船工的人手,只不过灭火喧嚣,老船工寻机破窗,趁乱之际离开。好在郁阁没有大碍,安全局已在追找老船工,看这奏折时日,此时也应有结果了吧。”
解缙坐了下来,眼神中透着满满的担忧,说道:“郁阁身边的防护如此严密,为何会突发大火?这其中必有蹊跷。老船工乃是指正洪武二十四年黄河夺淮最关键之人,一旦出了闪失,此番调查岂不是无疾而终?”
张紞淡然地放下茶碗,意味深长地说道:“有几日不见顾三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