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隔着窗户,对走过来的长史刘坚问道。
刘坚行过礼,回道:“王爷,听到消息,盛都司于两日前离开了大宁城,去了新城卫。”
“新城卫?他去那里作甚?”
朱权有些不解。
刘坚解释道:“具体原因还尚未查明,不过有消息说是新城卫遭了冰排与水害。”
“哦,原是如此。”
朱权释然。
大宁城与新城都建在老哈木伦河下游。
老哈木伦河上游河谷狭窄,两岸山地耸峙,河水奔流于谷底,水流湍急。中游处在朵颜卫、福余卫控制区域,那里因过度放牧,乱砍树木,导致草场退化,水土流失。
少一点土并不要命,要命的是在这一段中还有很多支流汇聚到老哈木伦河中,导致其水量增加,而这就让下游的大宁、新城遭了灾。
幸是大宁城池坚固,地势较高,通常没什么大事。但新城毕竟是个小城,不比大宁,而且就在河边,一道冰汛,很容易引起河流泛滥,大量冰块也会撞击城池。
往年也出现过这类问题,盛庸亲自去探查,想来这次怕有些棘手吧。
“那只鹰还在大宁吗?”
朱权再次询问。
刘坚清楚朱权问的是安全局前指挥室刘长阁,只是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
刘长阁如同一个幽灵,现在宁王府被监视,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掌握刘长阁的动向。
朱权见刘坚一脸苦相,只摆了摆手,道:“看来本王还真的被禁足了,不过,谁又能禁足的了本王?快到脱鲁忽察儿的生辰了吧,去准
备些礼物,本王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刘坚答应下来,便去备礼。
护卫克山走入房间,对朱权密报:“盛庸虽几次接触朵颜卫与福余卫,但并没有得到两卫信任。在盛庸指挥下,大宁都司与朵颜、福余开了互市,然只是以羊毛、马匹等作为交易之本。因冬日漫长,春日气温升的很慢,致使交易几次陷入困境,惹得脱鲁忽察儿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