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匠有些不屑,自信过头地说:“多久?就安南弹丸小国,怎是我天朝之兵一合之将,我看啊,只要把兵带过去,他们就投降了。”
王遂咧嘴道:“可不能小看了安南,不瞒你们,我有个朋友在四夷馆,听说安南准备了百万大军呢,这一场仗怕是不好打。”
“不好打?你是对大明天兵没自信吧?收拾胡虏有点难,打个安南贼寇,还不在话下!”王匠很是相信大明的军士,拍了拍胸脯:“若不是我上了年纪,我也随军出征了。想当年捕鱼儿海……”
“啊,你竟参与过捕鱼儿海之战……”
“那当然。”
“敬仰敬仰啊,你是先锋?”
“不是!”
“那是中军主力?”
“不是……”
“莫不是后军?”
“哎,也不是。”
“天啊,该不会是亲军吧?”
“哈哈,我是运粮官……”
王遂与刘全差点吐血,一个推粮食的,你嘚瑟什么啊,白白敬仰。
王匠见两人不服气,笑道:“运粮官咋啦,咱也是看过死人堆,也是抓过俘虏,抢了几匹马的,让我说,没人是咱们大明军士的对手,只要他们不跑,咱就能收拾掉他们。安南指甲盖大的地方,能跑哪里去?跑不掉,就得死。”
王遂、刘全呵呵应付着,多少有点敷衍。
啪!
一声响动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青袍说书人一只脚踩着长凳,一只手擦着胡子上的酒水,高声喊道:“今日就说一说安南胡氏父子,话说安南胡季犛,乃是一十足的混账东西,其原本是陈氏国王的亲戚,外戚篡位,杀戮陈氏忠臣啊……陈天平无辜被杀不提,且说安南大军攻打镇南关,凭祥关,如此敌寇,你们说该不该打,该不该杀?”
“该!”
酒楼中众人被调动了情绪,高声喊着。
“让我说,朝廷就应该派遣大将,将那胡季犛父子抓过来,在我们京师凌迟处死啊!”
“对,活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