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奎将这些话语深深记在心中。
大明的官员在教导藩属国新的知识,大明的帝王在教导接班人江山的意志。
会同馆。
李芳远正在用膳,河仑、金士衡走了进来。
河仑低声对李芳远说:“朵颜卫首领脱鲁忽察儿托人送来消息,想要在返程途中,寻机见上一面。”
李芳远看着河仑,冷冷呵斥:“日后这种消息收都不要收,更不需奏报。朵颜卫是什么情况你不知晓,他们被明军打到签下投降盟约,这才得以存活下来,如今不过是大明的牧马人而已。何况东北卫所已定,朵颜卫距离我国路途遥远,沿途无法呼应,与他们见面,一旦消息走漏,大祸将至。”
河仑低头受教。
金士衡明白李芳远是对的,朵颜卫、福余卫曾经是辉煌的,但此时的他们已经不再是明军的对手,想要拖朝……鲜下水,显然是不安好心。
河仑对小酌的李芳远说:“朵颜卫首领有如此动向,恐怕是有其他心思,我们要不要将消息告知天朝皇帝?”
李芳远放下酒杯,严肃地说:“忘记这件事吧。”
对方送口信,不留文字,显然是有防备。即便是消息传出去,明廷也不可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朵颜卫下手,朝……鲜反而落得一身腥,什么好处也没有。
李芳远拿起筷子,转而问:“你们可有统算过,来大明京师的使臣队伍有多少人?”
河仑与金士衡被这个问题给问懵了,来多少人,和咱们有啥关系。
可国王问话,总还是需要回答。
河仑默算了一番:“南洋诸藩属国,不是国王带队,就是王子带队,规格大,使团人员众多,加上瓦剌、帖木儿国使团与我们的人,应该有三千人左右。”
李芳远放下筷子,起身道:“使团三千人,大明竟都安置妥当了,连饭食也没短缺一人,这就是富庶的大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