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秃孛罗皱了皱眉,看向前面,只见前面一儒雅的年轻书生挡住了去路。
沈修德作揖一礼,开口道:“徽商沈修德,见过安乐王。”
把秃孛罗皱眉:“徽商?”
沈修德知道自己没什么名气,加上一直与瓦剌、鞑靼做买卖的是晋商,不得不搬出了老爹的名:“家父沈一元。”
把秃孛罗眉头微动,虽然瓦剌没有和沈一元打过交道,但微商第一人,鼎鼎大名,还是知晓的,不由开口问:“沈公子此番有何赐教?”
沈修德笑着说:“我一介商人如何敢赐教安乐王,只不过是想说几句生意场上的事。不知安乐王是否赏光,去酒楼一聚?”
把秃孛罗想了想,并没有拒绝,跟着沈修德,边说边谈,直至进入一家酒楼,找了雅间坐下。
对于这个谈笑风生,见识广博的年轻人,把秃孛罗很是敬佩,他似乎什么话都能接得住,什么都知晓一二。
“沈公子,有话就直说吧。”
把秃孛罗不喜欢饶弯子。
沈修德点了点头,将外衣脱下来,递给把秃孛罗:“安乐王可知这衣物是何物所制?”
把秃孛罗接过,摸了摸衣物,又闻了闻,紧锁眉头:“这里面夹杂了一点羊毛,但又没有丝毫膻味。”
沈修德笑道:“这里面可不是加了一点羊毛,而是八成都是羊毛。安乐王可知这衣物售价几何?”
把秃孛罗摇头。
沈修德伸出手,严肃地说:“三十六两宝钞。”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