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枝解释道:“我六岁的时候,曾跟着哥哥去过昆明,那时还是洪武朝,张紞兴教育,教导蛮夷人读书识字,哥哥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张紞曾教导过我一个字,我称他为先生。”
“一个字?”
“明,大明的明。张先生说,日月所照之处,皆是大明之土。”
刀枝认真地说。
郭钥明白过来,张紞确实在云南做过很多政务,在当年吏治考评中,时常第一,若说真与刀枝等人见过面,也未尝不可能。
“他口中的哥哥,不是刀更孟,
是你吧?”
郭钥看向刀罕典。
刀罕典微微点头:“没错,确实是我。你是大明人,可以告诉大明皇帝,车里本无心反明,是因有人蛊惑刀更孟激起了其野心,这才有了云南之乱。”
郭钥摇了摇头:“刀更孟是车里的首领,只凭着你一句话根本无法赎清车里犯下的错与罪。你想要保全车里族人,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刀罕典沉默了。
不用郭钥说,刀罕典也明白这条路就是举起反对刀更孟的大旗,配合大明消灭刀更孟的大军。
刀罕典叹了一口气:“大明有能力消灭他,为何还要跑来找我们,你应该清楚,留下来的都是车里的老弱妇孺,不多的战力只能自保。”
郭钥走向刀罕典:“大明消灭他之后,顺势就会扫荡各反叛大明的土司寨门,到那时,没有人能幸免,也没有人能求全。现在我来这里,为的是给车里族人一次机会,给你们一条活命的机会。大明有好生之德,并不想屠灭这里所有土司。人口对于你们来说是宝藏,对于大明一样是,莫要忘记了,你们也是大明的子民!”
刀罕典深吸了一口气。
没错,自己是大明的子民,至少照身帖上是这样写的。
“你想要我们怎么做?”
刀枝问。
郭钥咧嘴,双眼眯着危险的光:“我需要你们送我去见刀更孟。”
刀罕典、刀枝悚然。
去见刀更孟,刀更孟可是在大军之中,若是你去见他,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