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穆勒沁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西门朔会就这么和我们决战吗,就算我们强行攻下了,剩下的十几万联军我们要付出多少代价,这还要确保青狮王能守住幽州的情况下。并且如果他们死守,冬天已经要到了,我们耗不起。”
“可。。”
“不用再劝了,我意已决。”
穆勒沁说完三人皆是沉默了下来,他说的没错,自己先是兵力不如胤国,但这不是最大的困难,甚至对他们来说不是困难,他们相信自己的士兵能战胜南方人。最大的困难就是食物,现如今战马的草料都快难倒他们了。
“而我一旦偷袭君临,他们必定会派人回防,这样不管成功与否,正面战场的压力都会减轻,你们可以趁势拖住他们或者他们调兵后发起攻击。”
穆勒沁抽出案上的漠北弯刀,刀锋依旧锋利,闪着阵阵寒光。
“你两在为我披次甲。”
兄弟二人应了一声,拾起边上的盔甲给穆勒沁带去。寻常情况下穆勒沁上阵从不披甲,只穿着他的狼毛裘衣,他自认为天下无人能伤他,但这次他还是选择了披上了战甲,可见他也不确定能否成功。
自从穆勒沁成了漠北的大可汗,乌木罕乌达力已经许久没有这么靠近为穆勒沁披甲了,比起年少时,他们感觉到穆勒沁更加强壮了,也突然发觉不知不觉间穆勒沁比乌达力还要高出小半个头。
此时的乌达力心中懊悔自己当初为何要提出奇袭君临的想法,他一直了解自己效忠的这个男人内心充满了傲气,甚至可以说是自负,只要能完成自己的理想,犟起来谁都拦不住。
但随后他又释然,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效忠于他,这正是这样,他才能被赋予厚望,他才能成为无数漠北人千年里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天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