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余天正也回过头看向他说道:“对付不行常事之人自然不能行常事。许久没有听到你叫我师兄了,师弟。”
“潭山一别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你若是随我一起,也不会像今日一般处齐侯之下不得志。”
“没法啊,我虽出身贫寒,流浪半生,但也就学会了这么一个道理,谁给我吃的我就跟谁,师傅如此,齐侯亦是,何况你要做的事注定了你我的路注定不会相交。”
余天正哑然,想起了许久之前,他与王旻共学于私塾,日夜相谈,最终因为年少,不留神将自己的梦透露了给他。
“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啊。”余天正看着前方对王旻说道,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师兄,你知道几乎不可能的。”
“你也知道,你以后的路会很难走!”余天正声音低沉,他被说到了痛处。
“那不一样师兄!”王旻嘴角张开又闭上,不知当不当说,但最后他还是一咬牙。
“师兄,你的大夏,亡了三百年了啊!”
余天正全身一怔,原先高傲自信的样子一瞬间萎靡了下去,神色露出疲惫。
“国家虽亡,但国人不亡。”
王旻看着固执的余天正,眼神中带着绝望,他心里清楚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打消这位夏朝后裔的复国之念,但复国何其困难,更何况是三百年后的如今,有几个人还记得那大夏。他所担心的就是余天正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而路的尽头是死亡。
二人都各自不再说话,放佛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一同重新看起了战局,二十万人的厮杀此时在二者眼里都激不起一点浪花。
既然这是他此生唯一的信念,那就尤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