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孤僻逐渐扭曲的内心让他差点误入歧途,要不是父亲的关爱,他已经用稚嫩的手举起磨损的屠刀。
“我是个疯子。”特木尔时常这么嘲弄自己。
平常的他十分平静,这也是让穆勒沁近些年逐渐对他放心的缘由,他没有家国意识并不在意什么战乱死亡。他只知道只在意的事,以前那个会给他吃喝穿住叫做爸爸的男人已经死在了穆勒沁手里。
他不是悲哀想复仇,而是觉得自己是爸爸的拥有者,他的物件被人触碰了,他被激怒了,他要让弄丢他物件的人付出代价。
回到雁北,余天正前往幽州的消息也被带到了江浩耳中,江浩此时已经恢复了大半,他捂着胸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份战报。
这是半个月前的天原峡一战的报告,穆勒沁带兵突破联军堵截狮子归草原。江浩看着文字的描述,也如同身临其境般感慨,从孤军乱君临开始,他对这个漠北的天可汗他是由衷的倾佩。
“真是天人啊,西边的那头鸠虎恐怕也不过如此。”
随后,他又打开了一边的军事地图,上面标志着许多寻常地图没有标注的东西。他把眼光移向幽州,青狮王和中央援军已经交战许久,从近期战况来看中央军已经开始败退,即使余天正支援幽州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反击击溃青狮,而那个漠北天可汗或许会趁此机会归来。
但转念一想,一支军队在接受重创后,起码要数月时间恢复,到时候幽州的局势估计也差不多定了。
可江浩仍然感觉有些不舒服,他觉得穆勒沁不是一个普通人,那么就不能用普通人的眼光去看待。
江浩当即下了床来到案上执起笔,他要写信给西门朔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格外留意北边的动静。
就在他刚落笔时,他感到背后的帐帘被掀了开来,寒冷的西北风透过一丝缝隙从外吹进,江浩只感觉背后一凉浑身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