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兄,咋了啊闷闷不乐?”王旻撑起笑容试探性的询问。
“我知道你对我们不满,但我王已经许诺会给各国一些补偿不让你们白跑这一趟。”余天正绕了一圈来到江浩身旁,俯身将手搭在他的身上。
“这样,我知道你们离州和陈国已经没有那么大的交集,我私下给你离州一些方便,你看如何?”
可纵然余天正百般劝说,江浩依旧纹丝不动,整个场面都静悄悄的显得无比尴尬。
“离公大人,今日之后,我想也再也不会相聚了,如有得罪,忘了这些不快吧,喝一杯我们好聚好散。”余天正也有些不悦,但当年联军征战漠北时,还是离侯的江浩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印象,纵然现在他依旧是联军之首可也不敢太过招惹。
就在所有人暗感不妙也不敢说话时,江浩突然猛地端酒起身,这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敬所有人。”江浩嘶哑着声音说道。
就当众人以为江浩想通了于是又都露出笑容准备喝下这一碗离别酒的时候,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从地上响起。
地上满是酒液和碎碗,是江浩将手中的酒碗摔碎了。
“敬所有人?怎么敬?敬不了了!谁能敬那些死去将士,谁能敬那些因为你而死去的人?”江浩怒目狰狞,好似一头被触怒的雄狮在咆哮。
“什么意思?”余天正的脸也阴沉了下来,暴怒的青筋在额角离开跳动。
“你自会明白。”
江浩说完快步离开了这座酒馆,而在第二天南平上将余天正串通漠北的消息也立马被传了出去,这是江浩给予这些诸侯借刀杀人杀了自己兄长的报复,余天正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后来原先如日中天的南平立马变成了举世之敌,可即便如此也没人敢率先挑衅。
然而触众怒者,最终也难逃覆灭。
时间飞逝,从1923年到1928年五年间君临易主五次,最终在1928年冬日迎来了它的第六任主任。
那日大雪漂泊,他孤身一人,身后却带着千军万马而来,彷佛一切都在冥冥中注定。
“恭迎正统皇帝重临天下!”
借着黎明的曙光他看了看两旁,曾经站于身侧的故人皆以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像当年一样的雪花和遍地素不相识的大臣以及站的挺直的军士。
故人逐渐凋零好似风中落叶,短短几年曾经朝夕相处的亲人并肩作战的战友如今全都尽数零落。
而他是他们中唯一笑最后的人,却也是他们中最可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