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备受战争波及的地方乡贤们联合起来,要求重新召开城邦大会,恢复城邦大会权力,要求整个艾兰必因城邦国接受安德里王优渥的投降条件:包括册封新贵族、免税三年、确保地方自治等。
“再优渥的投降也是投降!这一群猪猡!”老板愤愤不平地骂道,“城邦国还没建成前,他们就是这里,除了贵族外过得最好的一批人。”
男人听到这里,大抵猜出七七八八,眼下形势艰难,据老板所说,城邦国,已有两座城堡,连同十数个村落沦陷,那里的人被征收掉所有的余粮,重新成了奴隶。
老板诉着苦,他说自己的大小儿子都满怀热血参军,大儿子英勇战死了,小儿子却不得不缩在城堡里,满腔怒火无处复仇。
接着,老板转而唾骂起失踪的执政官:“我们的执政官,他是个懦夫,最大的懦夫!你想想,他死在了那里!两只手朝天,什么都不用管了!主啊!”
还没待男人有所反应,身后便传来一阵声响。
那人很健壮,几乎是掀起桌子地站起身来。
他的脸庞通红,不知是因醉意还是愤怒,他盯着柜台前的老板:“执政官还没死!一定没有死!”
“对,失踪了,阿尔明,你们尽管去信那一套说辞吧。”老板不依不挠道,“你以为你们拿起武器是为了什么?你是该去打仗的!不是在这喝酒!”
十几个男人转过头来,其中又有一个人站起,扯着嗓子道:“婊子养的畜生,我们付过钱的!”
“你们这群该死的东西,我付出了儿子!”老板眼眶通红,他叫骂着,流出眼泪,“我的大儿子,他可才二十四!”
这下整个酒馆静了下来,那站起的人憋住了通红的嗓子,默默地重新坐下。
老板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抹掉眼泪,颓然靠在柜台前,朝男人笑了笑,辛酸道:“起码我还有小儿子。”
他整理了片刻的心情,问道:“说吧,你要多少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