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形势艰难。”卡塞尔无意为他们辩解,但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安德里王能一直征召奴隶兵,几乎无穷无尽,就像一堵厚重的土墙,以为挖开了一点,实际上根本造不出一点伤害。”
“我的错,我毁掉了整个先锋军团。”男人叹了口气道,“但我和你说,他们只需要一场致命的失败,就会顷刻土崩瓦解。”
卡塞尔听着,双眼一亮。
“是的,你回来了,我们的执政官,我无条件相信你。”
男人坐到长椅上,道:“那么先解决城邦大会的问题吧。我记得你得作为反对派去演讲。”
“你要出席演讲?不,你一定要出席。”卡塞尔如此说道。
“对,得让你先上。我有个小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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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邦大会在三天后准时召开了。
对于反对投降的人来说,形势远比想像得更艰难。
城邦大会是由各地推举的乡贤代表组成的,主张接受有利投降条件的乡贤们占大约四成,而明确反对投降的只占二成,剩余的都是摇摆不定的中间派。
而主张投降的代表,是以辩才著称的扎马勒·马希尔,在过往数年召开的大小会议上,扎马勒未曾输过任何一场辩论,据了解他的人说,他不是活着下地狱的,他的大诗人父亲才是,他则是在这地狱里出生的。
正式开始演讲辩论前,扎马勒与乡贤中最有威望的查比尔商谈。
“扎马勒,我只需你鼓动那些中间派就足够了。”查比尔说着,“以我的威望,没有主张和平的人会倒向另一头。”
不错,在投降派的口中,投降被“主张和平”这个短句给修饰了。
“我知道,只要那执政官不回来,论威望,没人能比得过他。不过他不会回来了。”扎马勒以轻松的口吻说道。
“回来?”查比尔嗤笑道,“那个执政官早已死了。”
不久后,有侍从过来通知他们该入场。
扎马勒和查比尔相视一笑。
公民大会是最开始的艾兰必因城邦的露天广场举行,有简单的栅栏,以及卫兵看守,所有乡贤代表坐在木制的长椅上,围成圆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