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拍拍脑袋,晨伊努力深呼吸
慢慢地,晕眩过后,晨伊抬起头。
一切都正常了,晨伊再度看向那个晦涩的单词,脑海平静。
目光落到卢西乌斯上时,这丑陋的老人语气虽严肃,却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和缓。
“坐下,以后好好听课。”
晨伊缓缓落座,呼吸不由喘急。
自己刚才看到幻觉了?
因为那千柱云海?
摸了摸额头,晨伊用眼睛余光扫过异教徒们。
怪不得他们没有反应
那古怪的晕眩后,他感到一阵难言的疲惫。
很快到了自习,晨伊站起身,准备先行回家,学院一直规矩很散。
各围成圈子的异教徒们相互交谈,或独自看书、借阅笔记,或整理袍子的褶皱,稍显熙攘的声音在圣像前回荡,神圣而舒缓的气氛。
独自一人坐一桌的晨伊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尽量轻轻地起身,不发出太多的声响。
晨伊理顺衣袖,向外走去。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瞬间。
石板旁、圣像前,整个学院的人齐刷刷地扭动头颅,僵硬而呆滞,盯向门外。
原本背对着大门的,以非人的姿态弯曲脊椎,脑袋倒垂,停滞半空。
谈天说地、借阅笔记、整理衣衫他们的身体仍在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