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卜杜勒浑身一颤,惊声尖叫地往床上缩,手掌按在床垫上,脸上神色骇然不已。
他想转身摇醒俯身,手掌往后靠了靠,然后
按在一只冰凉的小手上。
阿卜杜勒颤颤巍巍地回过头。
短幼的长套衫,他的女儿,双目翻白,小巧的脑袋无神地微昂着,昏暗的壁炉光下,脖子上一条狰狞的伤口,被一根根丝线缝住。
阿卜杜勒惊恐地尖叫起来,神色崩溃,他拧转脑袋,只期望这是噩梦一场。
接着,他看见儿子,六岁的男孩,像狗一样从床底爬了出来,儿子的身体长满狗毛。
脖颈上的丝线突兀而诡异。
“我先给您表演这个戏法如何?”
那张拿铅抹得惨白的脸,倒挂在窗外。
欧德勾出僵硬的笑容。
黑狗叼着一把剪刀,架在儿子的脖颈上。
魔法学院。
卡西姆坐在魔法塔里,警惕里巡视过塔内后,娴熟地把牛皮书抽了出来。
“我遵照您的指引,吾王之王。”他轻声念了句,再度坐到书桌前。
精心织出浮雕的牛皮书封,卡西姆凝视着其上微张的嘴。
噤声之口,苦难灵庙遵奉的标志之一,据教内的神学家所述,这是源自于南方氏族制的生殖崇拜,以及巫师们对灵视之眼的追求,还结合兽人、地精、矮人们等原始信仰。
源自真教圣马德尔修会发展起来的苦难灵庙就是这样扭曲的异端载体,以苦行为最根本的教义原则,广泛吸纳各个地区的不同信仰。
卡西姆重新翻开牛皮书,找到那串咒语。
依旧如上次般,将咒语以白金文的语法重新排列,解开布条,露出受麻风折磨的皮肤,睁开那只灵视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