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介于通灵仪式的失败,晨伊厚着脸皮跟克里斯托弗再要了一小瓶他的血。
至于其他仪式材料,还要再到魔法学院去取,得去找卡西姆,不过暂时不用急。
晨伊安安稳稳地坐到书摊前,摊开亚温语白金文双语对译的神秘学书籍,继续学习白金文。
夜幕降临前。
伊莎主祭草草地写下一封信笺,简单拿火漆盖上,交由讲经院内的圣职送到城堡里,信里以身体原因推脱了今晚对罗纳德的数学讲习。
尽管心知罗纳德被那肮脏魂灵动过手脚,但他的数学天赋依旧令她惊诧,伊莎主祭数次人生累计的数学知识,每讲某一部分,那部分便会迅速消耗,几天便无限接近于底,为此只能不断去讲解新的知识点,从简单的平面几何讲到尼亚学派的透视、圆锥曲线,从解释逻辑证明到如今最前沿的无穷小分析,连一开始本打算浅尝辄止的天文学,罗纳德已能熟练推断星座推移演变的规律,甚至演算出彗星到来时机,后来伊莎主祭在天文学著作里得到验证。
咚咚。
敲门声响起,伊莎主祭拣起一旁的颂珠,缓缓起身开门。
卧发领读站在门口。
“走吧,主祭。”他按住那只已断的手,徐徐道。
伊莎主祭披上绣金丝饰条的大麦提袍,袖管同宽,由上而下成喇叭状,这宽袍法衣的样式,追溯起来,源自索拉帝国边陲民族,真教帝国尚未建成的诸王部落时期,远在圣理军光复圣地运动前,那时丹斯切尔帝国初显颓态,巨王世界的次尊们传教、征服、再传教、再征服,乃至令高巨圣盾下的皇帝胆寒,愚钝者们的教宗日夜不尽颤抖。
伊莎主祭攥紧手中颂珠。
乌云遮蔽的夜空,漆黑如墨,黑得连巡街守卫们的火炬都似是飘荡,如鬼火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