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就这样活了,他们围着他欢笑着,唱着歌,烤着活人身上的肉,喝着活人血酿成的酒。他们让我吃,其实我扔掉了,他们让我喝,其实我吐掉了。
我佯装对他们可恐的行径毫无在意。
这里太过诡异,我要走了,得走了,我只想离开这诡异的地方,回到我温暖家乡。
他们却说,这里就是我的家。
我不得其解,但陡然的寒意涌上我身体每一处。
我抚摸起身体,从胸中的正中到肚脐,我摸到了一根一根缝起来的丝线。
原来我也是刚刚活过来”
读到最后一个字,整个诡谲的故事历历在目,晨伊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开始狂跳,喉结颤抖。
他将手放到左胸上,努力试图安抚跳动的心。
咚咚。
晨伊顿时整个人僵了僵,一时分辨不出那是风在撞门,还是有人敲门。
站起身,晨伊托起灯芯草灯,缕缕浓烟飘向窗外,一下便被寒风打散。
推开门,空荡荡的客厅,窗下因阴影而灰白的圣像,木造楼梯在晨伊眼帘里轻轻晃动着,一切都很安静。
粗略地巡视了一遍,晨伊没有发现出风吹进家里外的任何动静。
稍稍松口气,晨伊转过身,走回房间,头也没回地关上房门,看来只是错觉。
踱步走到书桌前,晨伊把灯芯草灯轻轻放下,抬起头准备关上些窗户。
双手放到木把手上,晨伊突然停住了。
感觉到什么东西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