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叹息了一声,看看自己染成了深黄色的双手,很惊咦的问到:“难道我就这么吓人?古怪。”也不顾这么多,他故意的看都不看附近的那些粗豪的大汉一眼,俯下身子大吃大喝起来,看他那德行,彷佛就是一个月没有吃过一口东西一样。厉风的食量原本也不大,但是毕竟他如今也沾上了修道的门槛了,所以只要横下一条心,一顿饭吞下十头羊还是不成问题的,所以一桌子酒菜顷刻之间就被他一扫而空。
厉风又叫嚷起来:“老板,再来一份,老子还没吃够。”
附近的那些粗鲁的汉子看得厉风如许德行,不由得露出了古怪的笑意,摇摇头,他们把厉风看成了自己的一路货色。原本几个死死的盯着厉风的带刀人,如今也是露出了冷笑,自顾自的吃喝起来。一个家伙含糊的说到:“就知道夺命七刀要倒霉,他娘的,那个桌子是大堂内方位最好的,他们几个是什么本事?也敢座那样的位置?嘿嘿,看,这不是得罪了一个厉害的,现在被废了不成?”
另外一个家伙拉了他一下,低声说到:“祸从嘴出,你他妈的少说一句会死啊?吃,吃,娘的,离开了乌兰堆,可就要熬上一个月才能吃到好东西了,不过这次也值得,就说那张百年黑熊皮,起码就够我们半年的缠费了。”
客栈大堂内渐渐的又热闹了起来,这些汉子在发现厉风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后,立刻就忘记了厉风的存在,自顾自的吵嚷着。渐渐的,一个个都是两三斤老酒下肚,一个看起来似乎是游牧部落头领的人抓着油腻腻的胸膛,用一根木条挑着牙齿缝隙里面的肉丝儿,问到:“喂,大木宁,你们最近是怎么回事?隔几天就出来巡逻一下。你们可是大汗的大帐武士,不在乌兰堆里面保护大汗,出来干什么?”
那袖口上绣着一个金色熊头的大汉冷笑一声,抓起一只鸡腿狠狠的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到:“唔,也没啥大事。他娘的,金帐汗国的大汗派来的使者怕死,嫌我们外面的战士不能好好的保护他们,又害怕南蛮子的刺客混进乌兰堆,所以要我们这些大帐武士出来给他们巡逻。他娘的,不过也正好,乌兰堆里面,谁敢这么快活的大吃大喝?乌骨吧大叔,你说是不是?”
那乌骨吧大叔呵呵的笑起来:“金帐汗国?那是一群没种的懦夫,我们成吉思汗的子孙,就应该在草原上生活,他们居然跑去了西域,在那里建立了城市,都是一群没种的家伙……南蛮子,来乌兰堆?开什么玩笑,他们的军队最凶悍的一次距离乌兰堆还有好几百里地就被打跑了,还敢来么?”
似乎是都习惯了用汉语交谈,这两位仁兄说话的时候,丝毫没有顾虑是否有人会把他们的谈话给泄漏了出去。也许在他们看来,这些辛苦的跑草原找活计的中原人,和他们仇恨的那一种中原人并不是同样的人物吧。或者是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些粗鲁的大汉的存在,所以变得漫不经心了。又或者是他们认为乌兰堆这里是绝对安全的,所以变得大咧咧的了。
厉风心里在冷笑:“这样的消息,你们就敢在大庭广众下说么?不过,这家伙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一个袖口上有着银狼头标志的大汉摇摇摆摆的端起一碗酒,凑到了那乌骨吧的桌边,含糊的问到:“乌骨吧大叔,你还不知道吧?钢兀剌部的赤蒙儿,他可是也带着两万人马赶到了乌兰堆呢。嘿嘿,你知道为什么么?”
那乌骨吧呆了老半天,惊呼到:“他不是还在南边草原上和那些南蛮子打仗么?他怎么能回来?他回来了,谁去保护南边的族人呢?”
那大汉得意洋洋的吹嘘到:“这你可就不知道了,赤蒙儿可是我们大汗帐下的第一猛将,国师的弟子。本来大汗是答应了把王女达呼月儿嫁给赤蒙儿的,但是这次为了和金帐汗国结盟,嘿嘿,大汗就把王女许配给了金帐汗国的大汗。赤蒙儿听到消息了,自然就要带人赶回来了,所以这乌兰堆,最近几天可是要有热闹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