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笑起来,一脸从容的说到:“朕那三个儿子,朕自己清楚。嘿,让厉风留下他属下的三员大将在京,那些文武大臣也会收敛许多罢?朕御驾亲征漠北,这京城里面的事情,就留给僖儿打理,莫非那些大臣还敢不听他号令不成?……嘿嘿,僖儿文弱,朕让他坐镇京师,还是比较放心的,要是老二、老三两个,嘿,朕就害怕大军刚到燕京城,他们就在京师称帝了。”
僧道衍笑了笑,点头说到:“如此,陛下削减他们护卫,也是有道理的?”
朱棣长叹了起来:“是啊,朕可不能让朕百年之后,天下再来一次靖难之役……道衍啊,瞻基那孩子,你见过了罢?福缘如何?”
僧道衍微妙的说到:“昔曰陛下梦见老皇帝把玉玺交于己手,则世子瞻基降世,这乃是吉兆啊。”
朱棣开心的笑了起来,点头说到:“这话倒也不假,瞻基比他父亲,还有他那三个叔叔,倒是象话多了。最近他似乎还在跟着厉风习武,这也好,我朱家的子孙,多少要学点刀马的功夫才对得起祖宗。”朱棣拈须长笑,一想到这最大的孙儿,他就忍不住的开心。
昆仑山,绵延千里,其中不知道有多少深谷幽壑不为人知。传说中,昆仑决定乃是上古大神西王母修炼的所在,数千年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昆仑山找了又找,希望能碰到神仙,弄点想不到的好处出来。奈何仙道飘渺,他们不少人倒是碰到了昆仑门下的修道士,被收入门下,但是碰到西王母门人的,却是没有一个。
传说中,西王母自从封神一役之后,看到天下的浊气曰益浓重,顿时舍弃了在昆仑的居所,移居到了九重天外,所以凡夫俗子,再也难得碰到西王母的门人了。
这天,就在朱棣和僧道衍在禁宫内笑谈的时候,昆仑山深处,最偏远的一万丈绝壁之下,冒出了细微的七彩光芒。
一只小小的三足青鸟拍打着翅膀飞了出来,嘴里发出了欢呼声:“终于又可以出门了,我青青又可以出门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主子搬家的时候去偷喝仙酒,弄得我睡了九年,醒来就不见主子了……可怜啊,可怜啊,我青青真可怜啊……呜呜呜,我在下面喝了五千多年的酒了,我现在要吃肉,吃肉啊,吃肉啊……我要吃肉啊……月儿,快点上来,我肚子饿了,我要吃肉。”
她盘旋了一周,兴奋的朝着天空的一只大鹏鸟扑杀了过去:“小鸟,不许跑,我要吃肉啊,肉啊……”
一只晶莹透明的,翻动着七彩琉璃光彩的手臂缓缓的自悬崖下探了出来,轻轻的在崖壁上一借力,一个单薄的身影已经翻身到了绝壁之上。她看了看自己那支不似人类的怪手,脸上满是似悲似喜的古怪神情,连忙用水袖把自己的左臂包好,右手一展,一股无形巨力把那小青鸟拉了回来,脚尖一点,身体已经到了百里开外的另外一座高耸的雪峰之上。
不理会那青鸟唧唧喳喳的胡乱抱怨,这少女看了看方向,低声的说了一句:“昆仑派的山门在哪里呢?我可没有来过。”咬了咬嘴唇,她低声说到:“慢慢找罢,如果昆仑派肯出手相助,怕是事情就好办多了。”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却不知道从何找起,一见就知道是一个没有什么江湖阅历的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