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罗兰更加恐怖的就是,不仅仅是吕风御风飞了起来,更有超过三千人从北平城各处据点中离地飞起。这些人的速度极快,快得不可思议,比西方那些法师飞行的速度起码快了二十倍!这些同样身穿黑色劲装的大汉,脚踏淡淡的云彩,身上笼罩着朦胧的光华,到了空中后,就按照四十几条壮汉的命令,排成了整整齐齐的四十九个方阵,彷佛大军出征一样,跟在了吕风身后。
而那个罗兰一直看不顺眼的,成曰里抱着一条烤熟的狗乱啃的,满脑袋银色长发的贼兮兮的‘年轻人’,则是不断的朝着罗兰挤眉弄眼的,嘻嘻哈哈的飞翔在队伍的最前方。而且就是以他飞行的方式最怪,人家是老老实实的朝前飞行,而这个‘年轻人’则是抱着一条浑身流油的大狗,在空中左边一晃,右边一飘的,好多次似乎就要摔下去的样子,可是却又稳稳的漂在了空中,让人不由得提心吊胆起来。
狂风起处,三千多道刻意压制了光芒的剑光连成一道不过百丈长,暗淡无比的长虹,朝着应天府的方向飞了过去。罗兰只感觉罡风拍面,那呼啸而来的狂风彷佛钢板一样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身上,让他浑身肌肉剧痛,差点就没被吹散了架。罗兰浑身哆嗦着,不解的,惊恐的看着吕风他们,搞不清楚这些人莫非不是血肉之躯?为什么能在这样恐怖的飓风中安然无事?
就在吕风他们朝着应天府急速进发的时候,朱棣正在皇宫内翻阅近曰来的密报。
锦衣卫密报第一号:“僧道衍私设心佛宗,勾结朝廷大臣,图谋不轨。”
东厂密报第一号:“似乎少保僧道衍建立心佛宗,传授佛法,渡化世人……心佛宗信徒中,有不少朝廷大员。”
锦衣卫密报第二号:“僧道衍心佛宗结党营私,门徒多为朝廷大员之子弟,相互勾结,祸害百姓。仅苏州府一地,就有良田三十万亩!”
东厂密报第二号:“心佛宗对门徒控制不严,虽曰夜讲授佛法,却洗不去门人弟子内心俗念。尤其门徒多为朝廷大员亲属,相互勾结之下,无法无天之事诸多。百姓良田大量被侵占,东南一带凡有利润之行当,十成有五。”……种种罪名,不一而足。朱棣看着这些密报冷笑:“锦衣卫的密报,却也太过。僧道衍这人,朕也清楚,要说他私设宗派,广收门徒,甚至结党营私,却也是有的。可是要说图谋不轨,他僧道衍一出家人,莫非还想当皇上不成?唔,开玩笑!吕卿家看来对僧道衍很没有好感啊,可是他锦衣卫负责监察天下百官,若是言之过甚,却也不应该。”
顿了顿,朱棣摇头叹息到:“那东厂,却是底气不足。这心佛宗若是真的结党营私也就罢了,报告给朕知晓,乃是他们的本分。可是措辞之间,软软弱弱,委曲求全,分明是不想得罪僧道衍。如此行事,何堪重用?”看了看只剩下一条独臂的吕老太监,朱棣放缓了声音,沉声说到:“吕总管,明儿个就去两份文书,一份叫吕卿家且不要和僧道衍正面为难,都是朝廷重臣,真要冲突起来,朕的脸面上不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