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冷笑道:“虞玄这小子,自从他做了大燕朝的国宗,我在他身边一直有耳目。这些年来,对他的了解颇深。这小子贪财好色,浮华虚伪,但是他却有一桩好处,他收人的钱,就一定帮人把事情办妥当。燕乘风用一郡之地贿赂他,让他帮忙办了继承燕乐公爵位的事情,虞玄这人拿钱办事从不含糊,他收了一郡之地,燕乘风的公爵之位就是稳妥的。”
怪笑一声,嫪毐摇头道:“你去首告燕乘风,虞玄只会让人用大棍把你赶出国宗府,根本不会听你的呱噪。但是你一出国宗府,秦清水定然会派人杀了你,然后燕乐公燕乘风买凶杀人的消息,不用一顿饭的功夫就会传遍蓟都。大燕朝左国正谋夺诸侯国朝,派人暗杀首告的滢川公主,这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滢川公主身体一阵颤抖,她尖声叫道:“秦清水这狗种,他这么坑害滢川作甚?”
嫪毐懒洋洋的看着滢川公主,他淡淡的说道:“干什么?自保哪燕丹在宫宴上训斥他,给他三个月时间查清燕不羁遇刺一案。嘿,他怎么查这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他怎么查?他利用你将燕乘风从燕乐公的位置上赶下来,燕乐公的位置,不是就出缺了么?”
滢川公主脸色变得无比难看:“燕乐公的爵位再次出缺,不管是谁刺杀了燕不羁,不管是谁在背后运作这些事情,总会有些许蛛丝马迹。他预先埋伏下天罗地网,只要那幕后主使者一旦有了动作,他就能将那主使者一网成擒。嘿,他立下功劳,只是滢川被他派人刺杀,燕乘风也倒霉被他赶下左国正燕乐公之位。”
嫪毐摇了摇头,他长叹道:“秦舞阳那人,我一直看不起他。不仅自己不能成事,养出来的子孙后代一个比一个乱七八糟。秦清水这计策固然是狠毒无比,但是毕竟太年轻,那幕后之人,是这样轻易露面的?”
冷笑几声,嫪毐耷拉着眼皮子沉思了一阵,突然朝滢川公主招了招手:“来,我给你说,等会你去找燕乘风,和他做一笔交易。你让你父亲将吕国分给铁家几个郡,让他自成一国,不许打你家的主意。交换条件就是……”
滢川公主侧耳倾听嫪毐的吩咐,勿乞也是目光闪烁,将嫪毐的话一字不漏的记在了心底。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