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珍珠粉末随风飘走,牛阚背起双手,自矜的笑了起来。
老渔翁独臂哆嗦着,踉跄着上前了一步,他死死的盯着牛阚,低声说道:“牛阚大人,你!”四周村民齐齐上前一步,院子中间留下的不大的空间骤然压缩了一大半,双眸喷火的村民们,几乎都要贴在了牛阚身上。牛阚冷冷一笑,他倨傲的昂着头厉声喝道:“你们都想和老蝉一样,连续三年没能缴纳一颗贡品么?”狠狠的瞪了四周村人一眼,牛阚厉声道:“谁想?给本大人站出来!”
四周一阵鸦雀无声,村民们无奈的相互对视,目光中有怒火,更有一种深沉的悲哀和无可奈何。整个村子都变得死气沉沉,只有牛阚的奸笑声不断响起:“想清楚了啊,本大人不是你们能招惹的。都再在这里做什么?滚开了!想要打抱不平,好啊,滚出灵嶴岛,你们才有资格打抱不平哩!”
村民们的包围圈逐渐稀疏,第一个村人开始向后退却,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渐渐的,除了拦在绿蝉儿身前几个满脸气得通红的青年,其他村民都退后了数丈距离。很多村人都被挤出了院子,他们就趴在了围墙上,无奈何的看着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牛阚。
村人们退却,藏在村人身后的勿乞就露了出来。牛阚狐疑的向勿乞望了一眼,却也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他伸出手,指指点点的对着老渔翁呵斥道:“老蝉,你这次再不缴纳足够的贡品,休要怪牛阚依律办事啦!你全家,哦,就是你和绿蝉儿,都要被赶出灵嶴岛哩!”微微一顿,牛阚得意的晃了晃脑袋,笑呵呵的说道:“依照罗珍殿颁发的戒律,你老蝉连续三年就连一颗合格的珠子都没缴纳上去,这是对陛下不敬,你所有身家都要被罚没,你老蝉嘛,啧啧,三百大棍的刑罚,你这把老骨头,还能受得住么?”“嗡嗡”的抱怨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那些村人齐声大叫起来。
牛阚双眼一瞪,他朝四周村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厉声喝道:“怎么着?想造反?哈,嫌我姐夫麾下大军的利刀砍不下你们这群贱种的脑袋?啊?想造反么?本大人告诉你们,想要来灵嶴岛过好日子的人多了,杀了你们这群贱种,新招一批采宝人,有什么难的?”“嗡嗡”声骤然停歇,牛阚得意的哼了几声小调,语气突然变得无比的和缓:“老蝉啊,你这么大把年纪了,再去海上采集宝物,也是风险太大。把绿蝉儿嫁给我,嘿,我给你养老送终怎么样?”挡在绿蝉儿面前的几个青年怒气冲冲的上前了一步,他们大声呵斥道:“牛阚,你太无耻!”牛阚冷哼一声,他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骨符一把捏碎。骨符中冲出一片白光缠绕在牛阚手上,他的右臂突然变得有两丈长短,简直有水桶粗细。他哼哼一声,一掌凌空打下,几个青年惊呼一声,被他一掌拍飞了十几丈远。勿乞听到了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几个青年身上的骨头起码被打碎了一半。
一掌击飞了几个护花使者,牛阚一把捏住了老渔翁。他皱着眉头说道:“老蝉,我知道你是从外面来灵嶴岛的,见过大世面的人,比灵嶴岛的人难对付。你知道我姐夫只是灵嶴岛四大镇将之一,其他三人盯着我姐夫,所以我不敢强抢绿蝉儿。
但是别逼我啊!”用力一把捏住了老渔翁,牛阚大声叫道:“别逼我!好好的明媒正娶你不干,我把你赶出灵嶴岛,再带兵追上你,宰了你这老不死的,绿蝉儿照样要夜夜陪着我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