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州牧行弋惑,罔顾人族大义,附逆党而行悖逆之事,罪大恶极、罪无可赦,奉人皇诏令,诛行弋惑,夷灭其族,以儆效尤。”燕不归手持一份金色卷轴,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高声诵读,在台阶下的庭院中,哆哆嗦嗦的跪着数千名面无人色的男女老少。
‘以儆效尤’四字一出口,站在燕不归身边的几名东海司刑殿司刑官同时拔刀一挥。凌厉的刀光化为大片血幕横扫而出,庭院中跪在地上的森州牧行弋惑满门老小全部拦腰而断,鲜血洒了一地都是,这些人断成两段的身体在地上扭动抽搐,惊天动地的痛呼声宛如地狱恶鬼。
阴风冉冉从庭院角落四周卷出,几个身穿黑袍的祭司念诵着咒语,虚空中一线雷光闪过,行弋惑全家老小的血肉魂魄都被那雷光吸了进去。雷靀满意的赞叹声悄然飘下,大片血光从高空落下龘注入了站在庭院四周警戒的士车和祭司体内。
数千新鲜血肉魂魄的献祭,让在场的士卒和祭司的修为都提升了不少,力量飙升时的快感让他们齐齐吐气开声,暴喝声宛如雷霆震得这庭院都颤悠了起来。
几各挂着东海旗帜的飞舟几乎是院子的墙头飞过,一队队的士卒站在甲板上,箭矢宛如雨点一样不断落下。庭院外不时传来凄厉的惨嚎声,血腥气一波波的涌了进来,变成了一股令人窒息的腥甜气味直往人的鼻子里钻,让人浑身滑腻腻的好不难受。
森州牧府外的广龘场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数万名身穿淡绿色铠甲的森州士卒。几条飞舟在广龘场上姿盘旋,箭矢不断的从飞舟上抛射下来。
广龘场上还有千多名士卒负隅顽抗,他们顶着盾牌发出宛如受创野兽的咆哮声,近乎癫狂的向森州牧府的大门冲去。
千人一排足足十排身披重甲的东海将士整整齐齐的站在森州牧府大门前,他们每个人都身披厚达一寸的特制重甲,左手持一尺厚八尺高两尺宽的重型塔盾,右手持长三丈胳膊粗形如尖锥的特制拒马枪。纯金属锻造的长枪龘支起,宛如密密麻麻的树林挡住了那些森州士卒冲锋的道路。
在这一万名重装士卒身后是三千名手持特制重弩的战士,他们整齐划一的射出一波又一波的箭矢,配合上空射下的箭矢不断的收割着森州将士的生命。
通往广龘场的几条交通要道已经被骑着各种奇异猛兽的东海将士占据,他们也不急着冲锋,只是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看那千多个垂死挣扎的森州将士发动亡命的冲击。他们每一次冲击都会丢下数十具尸体眼看要不了多少时间他们就会被彻底斩杀当场。
伴随着一声汽笛般高亢嘹亮的长啸声,一个身上插满了箭矢,起码被三十支特制的破甲箭矢洞穿了身体的森州将领嚎叫着从尸体堆中站了起来。这个身高超过一丈二尺的森州将领举起一柄粘满了血浆的月牙形大斧,燃烧了最后一点生命力向森州牧府门前的东海将士冲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