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成为凡人，且无法调动任何一道仙灵之气，但秦小妹却敏锐的察觉到，这种状态与凡人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是截然不同的。

就像是于蒙昧之中总有一道灵光相伴，又像是置身于混沌的母胎内。

安全，温和，醇厚，细腻，且在不断的滋养着她的仙躯。

这不是末法，或者这不同于以往认知里的末法。

前者是因为资源贵乏导致，如今却是因为——

秦小妹细细体悟良久，才轻轻吐出一句话。

“灵蕴于内，厚德载物，浑然天成！江穆，你说的对，这的确是一座宝山。”

“但这样的宝山，你就放心由我来采撷？”

“自然放心，因为你还不明白它到底意味着什么。”

江穆微微一笑，他很期待，说实话他此刻都恨不得一口气提拔起一群拥有无漏仙体的士级仙人。

只有这样，他才更有可能守住这块仙石，这其中涉及的利益太大了。

“明白了，那你可有什么忠告给我？”秦小妹看着江穆问道，目光掠过他的侧颜，想到的却是楚妃月。

当初他们尚在虚妄大狱，末法也尚未到来之前，楚妃月曾与她有过一次深谈，那真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奇女子，她甚至把她的未来都给安排了。

也是因为那次深谈，秦小妹才最终决定，以她为饵，让老怪物开启赌局，最终赢得了越狱所需要的种种关键信息。

而她也因为这一路越狱而来对江穆的无声支持，最终赢得了此刻的际遇。

秦小妹是真的能够感受到，此地的奇特之处，这将是她的涅槃时刻，也将是一飞冲天的契机。

那扇门已经对她打开了。

她想对眼前这个男人说一声道谢，但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心中的念头迅速散去，秦小妹的神意开始缓缓运转，以她原来的神意强度，再加上江穆所赠送的，那原来不可攀登的瓶颈一下子破开，全新的世界就在她眼前。

原来如此！

秦小妹豁然开朗，明白了这一层，就对那种令她很熟悉的力量有了全新的认知，那么，她就不再是一个凡人，而是基于断狱仙法，可以轻装出发的仙人。

几乎是一念之间，秦小妹的神意之中就开始凝聚一张仙符，这将是她全新的基础，是她未来新的力量的源头，是源初之符。

某种意义上，这就相当于江穆的太虚剑意，但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