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主任和杜柯继续聊着，他当然希望杜柯能早点痊愈，即便杜柯在9月19日前无法恢复到1%的满血状态，8%也够了。

如果杜柯的肩背部受伤了，秦主任肯定不会产生让杜柯带伤参加亚运会的想法，他一定会让杜柯养伤养到痊愈，再恢复训练、参加比赛。

但脚趾受伤对于游泳运动员来说，恢复到8%痊愈，足以参加正式比赛。以杜柯为例，他的脚趾如果恢复到能正常行走的状态，但无法进行短跑冲刺，那么他参加游泳比赛的问题不大，无非就是起跳、转身的时候脚部发力不能太猛，途中游没有任何问题。

以杜柯的实力，起跳、转身打打酱油，途中游的时候火力全开，对应亚运会游泳比赛ok啦，拿冠军基本稳妥，无非就是难以刷新他自己保持的世界纪录。

但这话秦主任又不好意思向杜柯直接表达出来，杜柯为国家出力、为中国游泳运动做出了杰出贡献，这种国家英雄，你逼着他带伤出战，简直就是黑心体育官僚过度压榨运动员的典型反面教材。

当然了，带伤参加比赛的情况在任何项目中都能见到，有时是运动员自己主动要求带伤上阵的，有时运动员也迫于无奈。

有一茬没一茬的唠着，杜柯忽然长叹一口气：“哎，我觉得有点累了。”

秦主任愕然了，他看着杜柯的眼睛，琢磨着杜柯说这话是什么个意思？他是说今天有点累了，想休息了？还是说天天刷比赛刷到累了，厌倦了，厌战了，心累？

从杜柯的眼睛里，秦主任看到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