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完全没想到会出现眼下这种情况,他见过很多不把别人性命当一回事的极恶之徒,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将自己的命都视为儿戏的疯子。
他正要抬手阻拦,但安格斯特拉扣下扳机的速度非常快,只听咔哒一声,他手枪上的转轮向前推动一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接下来轮到你了。”安格斯特拉漫不经心地将枪口挪开,对准绵贯辰三。
“安格斯特拉,”安室透皱着眉出声打断他,“你没必要……”
“你想拿什么身份在阻止我,安室君?论身份,我可是你的上级,你想以下犯上吗?”安格斯特拉仰起脸注视着他,“这里有监控,就算我幸运地中了那唯一的一发子弹,你也不用担心事后会被琴酒追责,还是说……”
他手中的枪指向安室透,挑开他敞开的外套,自下而上地抵在他心脏的位置,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你想当一回忠犬下属,来替我参与这个游戏?”
安室透用看蛇精病的眼神看着面带笑容的安格斯特拉。
“不愿意吧?既然不愿意,那就别说话了。”
小疯子挪开枪口,还很贴心地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把枪指向绵贯辰三。
“让我来看看打你哪里好呢……”安格斯特拉手托着下巴,态度悠闲得仿佛身处祭典上的射击摊位,而不是在审讯一个黑社会的干部。
他将左轮手枪对准绵贯辰三的额头,枪口一点点往下移,最后在离他的左眼眼球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