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1点5分,米花町底层训练场。
训练场教官弗里德曼脸色复杂地站在医疗室内,右手因为之前受伤还打着石膏,这几天用的都是左手。
不过,在看到安室透和诸星大闹出事后,他后悔了,他宁可是自己顶着骨折的右手上,而不是放他们去互殴。
在角落的另一张床上,楠田陆道躺在那里,脑袋旁边放着几颗被打掉的带血牙齿。他被诸星大一招击晕,估计短时间内都无法醒来。
弗里德曼将安室透的手机还回去,目光从两人的脸上扫过。
其实从他的角度来看,安室透和诸星大并伤势不重,没有缺胳膊断腿,没有骨折或大面积软组织挫伤,完全不会影响正常行动,他们甚至能自己离开训练场。
他们大部分的伤,都在脸上。
弗里德曼深深叹了口气,安格斯特拉非常喜欢好看的人,现在他两位手下遭到严重的物理打脸……
不管是作为退役特种兵,还是组织送出套cia情报的卧底,他都是绝对的硬汉,可目前的情况依然让他为难:“我对他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事实。”
其实他不说也不要紧,训练场里有监控,安格斯特拉随时能登录组织内网去查看,但这两人打着打着跑到监控死角去了,他觉得亲自解释一遍更保险。
弗里德曼很熟悉安格斯特拉,他不讨厌这个年轻的成员:心眼不多,愿意倾听并尊重他人的意见,别人对他付出后他会知恩图报,有着很多组织里难得一见的珍贵品质,是个相处起来很愉快的年轻朋友。
但正因为熟悉,他也知道安格斯特拉温和之下的极端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