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裕也激动地喊了出来。
虽然他偶尔从诸伏先生那里打听上司的情况,但听到和亲眼看到是完全不同的,他感到眼眶开始发热。
“……”
降谷零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无奈看着自己的接头人。
住院那么久,他脾气好了不少;而且他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复,想教育下属也没那么大的精力,再加上……
看着风见裕也为自己激动的模样,降谷零叹了口气。
只要是感情正常的人,就很难拒绝来自他人真诚的关心和在意。
“太好了……”
风见裕也双眼含泪,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从听到您住院开始我就一直担心,但因为担心您暴露,所以不敢联系……看到您没事真的太好了!!”
降谷零看了看周围,低声命令道:“擦擦你的眼泪,不要露出这么难看的表情——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风见裕也很快镇定下来,坐在降谷零背后的另一张椅子上,仿佛只是一个无意间路过的路人。
“我明天出院,下周去法国巴黎,去完成考核任务。归期不定,‘那个人’会和我一同前往。”
风见裕也点点头表示收到。
“去巴黎,那语言方面……”
“这个不用担心。”降谷零回答。
他这几个月在医院又不是光养伤的,见安格斯特拉教发小的态度那么耐心,于是提出让他教他一些基础法语。
人最好的学语言时期是小时候,成年后要学比较麻烦,但降谷零有这个毅力。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语气平静地补充道:“让公安找合适的心疗科医生。”
“您需要心理咨询?”风见裕也担心道。
待在犯罪组织里干活非常危险,精神压力极大,再加上遇到爆炸身受重伤……降谷先生的确有这方面的需要。
“对,记得去确认背景,必须是信得过的专业人士。”
降谷零没有忘记自己养伤初期的间歇性失忆。
虽然只有少数几次,在他那次差点窒息后没有再发生过,但他仍然必须做一次专业检查。
“我知道了,会为您安排好的。”
降谷零缓缓松了口气,他希望法国之行可以一切顺利。
他自己的事情交代完了,接下来就是听公安那边有什么重要情报:“你有什么消息要汇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