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是刀片刺入,并快速割开的声音。
安室透左眼紧闭,即使他以最快的速度避开,来尹的手刀仍然刺伤了他的眼皮。
这次的截拳道攻击比过去两人互殴时狠辣得多,如果他没躲,恐怕眼球已经被手指捅了个对穿。
而来尹也没好到哪里去,安室透在被击中前,掏出了藏于袖口里的刀片,此时他左手手背从拇指关节到手腕处被割开一道长口子,制造了这道伤口的刀片,大半卡在他的血肉里。
安室知道他枪法好,就故意往他的手部神经上割。
他对老鼠幼崽毫无同情心,当然不会为这点小事去仇视他。
他只是看不惯安格斯特拉身边的其他人而已。
忠犬,看似对主人忠诚体贴至极,但同时也有很强烈的嫉妒心,当着主人的面还好,背地里就会开始张牙舞爪排挤敌人。
“清醒了吗,来尹?”安室透笑眯眯地先开口,“要不要我再给你来一下?”
然而回答他的,是来尹狠狠挥向他鼻梁的拳头!
安室透瞬间收敛去虚伪的笑容往旁边躲闪,拳头堪堪擦着他的刘海而过。又一枚刀片快速从他的袖口滑落到指缝间,他手指一夹,一记带刺的勾拳直击下颌!
来尹此时已经站稳了身体,他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擒住安室透的手臂,伸脚对他的前脚一扣一扭,逼得他进退不得,左掌手刀勐砍他的颈部。
安室透童孔一缩,认出这是截拳道里的制敌招数,转瞬就被摔倒在地。
这一摔可是实打实的,比普通水泥地更坚实的地板撞上后背,眼前顿时就是一黑。安室透压住喉口的腥甜,快速从地板上爬起。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身上都有挂彩。
来尹好像终于恢复了理智,他伸手将那枚深刺在他手腕里的刀片拔出,抬起头,用阴冷的目光盯住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