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静心打座，谁知周暮就坐在床前，他的存在感太强，她没办法静心。

顾夕颜挣扎了半个时辰，最后还是无奈地睁眼，“说吧，你还想怎样？”

周暮沉默良久，才道出自己最担心的问题：“夕颜，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或许是因为一千年前她那样爱他，现在却觉得他可有可无，他心理上的落差太大，才无法适应。

顾夕颜不答应反问：“那你爱我么？”

“当然，否则我也不会娶你，因为我爱你，所以想时刻和你在一起。但你明明是我的妻子，我却觉得你若即若离，让我没有安全感。”周暮索性把话挑明。

顾夕颜静静地和周暮对视，这让周暮有点焦虑。

就在他快熬不住的当会儿，顾夕颜终于开了尊口：“我觉得一段健康的感情应该是两情相悦，也应该给彼此一点空间和自由。虽然我嫁你的时候缺了爱魄，但我养成爱魄后，很确定自己依然喜欢你。只是咱们还是要好好磨合，你也不要患得患失。咱们才成亲，将来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周暮的重点落在“两情相悦”上，她想必是觉得千年前她单方面的痴恋并不健康。

而他如今只知一味索取，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他不够好，她要怎么完完全全地爱着他，毫无保留？

“我懂了。”周暮起身，轻柔地在她额间印下一吻：“你修炼吧。”

“你真的懂了吗？”顾夕颜有点怀疑。

周暮没再接话，径自出了栖时苑，这让顾夕颜怀疑他是不是又在生气。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周暮神出鬼没，顾夕颜想见他一面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