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离开客栈后,并没有回衙门,而是往南郊而去。
齐致远摸不准周暮的心思,也不敢多问,直到他们主仆找到荒地的原主人老王。
老王没想到当官的竟这样年轻,又生得这般俊俏,他看直了眼,盯着周暮的脸发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这位大人不知有何贵干?”老王畏畏缩缩地问道。
“老丈莫怕,我们家公子人很好的。公子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便是。”齐致远笑容可掬地道。
老王忙找来了张较干净的椅子放到周暮跟前。
周暮所站的位置,刚好能看到那方一望无际的荒地。这块地果真如传说中那般,寸草不生。
难怪十余年卖不出去,这样的地买来也不知作何用途。
“我想问问你,买地当日,除了容颂,可还有其他人?”周暮直奔主题。
老王不敢撒谎,便照实说了:“除了容四爷,还有一位姓严的账房先生。除此之外,马车内似乎也还有人,只是马车上的人不曾下马车。”
“姓严的账房先生?”周暮若有所思:“你可否形容形容这位账房先生的长相?”
老王仔细回忆后才道:“看起来挺瘦弱,脸色腊黄,眼睛大而无神,身上的熏香味很浓。对了,脸上还有麻子。”
一听到熏香味很浓,周暮就知道正是那天坐在马车上的那人。他印象最深的也是觉得那人的熏香特别刺鼻,他不喜欢太重的味道,是以至今还记得这个细节。
“老先生可否把那天的经过仔细跟我说一遍?”周暮愈发对那位严先生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