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和库伯走了，克拉和乔茜对视一眼，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古怪。

他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去食堂吧。”

“嗯。”

乔茜落在克拉的右侧，三三两两的学生从两人身边打闹着经过，绿荫遮蔽的小道上无端涌现了一丝悸动。

“下午你修的是什么课啊？”

乔茜背着手，垫着脚一下一下踩着石板拼接处的隔线，身形一高一低，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鹿。

克拉扭过头看了一眼，乔茜的身材在同龄人中算是很不错了，金色长发扎成了马尾，也没有多余的装饰，很有一种青春少女的干净气息。

扫了一眼，克拉便收回了目光。

现在的克拉已经不是原身了，对乔茜根本没什么想法，他只是觉得气氛有点尴尬。

“还没想好。”

“其实……”乔茜拉长了语调：“其实我刚才看出你没钱了。”

克拉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嗯”了一声。

他不是没钱，只是原身不想和舅舅要钱，可能是少年人的倔强，也可能是脸皮子薄，反正原身也很少解释这些。

他想着，如果是原本的克拉，这个时候应该也会沉默以对。

“其实我也没钱，你知道吧，我能在这里上学，也是很早以前母亲在父亲那儿争取来的。”

“只是我年龄越来越大，母亲也越来越老，父亲就再也不来了，也没有再给过钱，一直都是母亲养着我。”

乔茜声音很平稳，话语中能感受到这个女孩子的坚强。

克拉默默听着，这些事原身也知道，有些时候还去乔茜家帮忙什么的。

“前些天我母亲病倒了，我带着她去找教堂的牧师看过，但是就连牧师也没有办法，我可能……”

贝尔玛尔公国没有医生，牧师是掌控超凡力量的人，能驱动神术治愈疾病，一般来说牧师治不好的，也没什么人能治好。

克拉琢磨着乔茜话里的意思，可能是前世的习惯，他总喜欢把人坏处想。

乔茜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她家里没钱了，她母亲病重了，真的好可怜？

如果是原身，这会儿应该已经掏钱了吧？

克拉面色古怪，一声不吭，气氛逐渐冷淡下来。

乔茜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克拉一直都是这幅沉默寡言的样子。

两人一路走着，眼见快到食堂，周围的学生也渐渐多了起来，乔茜忽然快走两步挡在了克拉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