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
提姆老头挥了挥手:“我前几天出门传递福音,回来的时候就变成这个鬼样子。”
克拉看了看,视野里一片狼藉,原本应该是满满当当吊在丝线和架子上的兽皮爪牙已经不知所踪,另一边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倒是留下来一些,像是那个房屋承重柱一样的硕大图腾,还有自己把潜能点吸收完了的牛头面具,没有画像的相框什么的。
架子被推翻,地上乱的要命,活像是被土匪打劫过。
“要我说,你这礼拜堂这么偏,明显早就该废弃了,现在才有人打劫已经是够幸运了好吧。”
“屁!”提姆老头冷哼一声:“你以为我这礼拜堂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难不成你这鬼地方还另有玄机?”克拉挑起眉头。
他想了想,提姆老头白天很多时候都跑出去宣扬他的异端学术,有很多时候都不在教堂,要被抢应该早被抢了。
提姆老头哼哼了一声:“说了你也不懂。”
克拉和提姆老头相处的时间长了,也清楚他臭屁的性子:“不就是你的异端神术吗?”
克拉转过头:“我说,真就不能商量商量?教教我,我叫你老师。”
“都说了没得商量,学不了就是学不了。”提姆老头卧在柜台后的沙发上打着瞌睡,明显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你大晚上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是叫人追杀了?”
克拉摆了摆手:“咱们倒霉到一块儿了,我今天……”
他顿了顿,克拉忽然想起一件事,其实从白毛小子跳下墙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
去拜伦爵士家的路不是一条,但是大晚上的,赛门又是个十三岁的女孩子,肯定会选择比较宽敞明亮的大路,那这个选择就变得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