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玖平静道：“在我来之前，举报院长虐待的是你吧。”

瓦妮达仰起头。

她的脸上哪还有可怜，有的只是对晏玖的崇拜，以及警惕，还有一头幼小狮子面对狮子王的又恐又敬。

晏玖道：“你想跟着我？”

瓦妮达受宠若惊：“可以吗？”

晏玖摇头：“不可以。”

瓦妮达：“……”那你问什么？

晏玖看透般道：“刺激刺激你，以报你拿石头砸我，用牙咬我之仇。”

瓦妮达：“……”

晏玖说完转身离开，再次点燃三炷香，找到殷敏的尸骨。

让人意外的是殷敏的尸骨上有尘土还有新土，意味着有二次掩埋的迹象。

晏玖收好后。

瓦妮达依旧远远站着。

“我见过这个大姐姐，她活着时悄悄告诉过我，人在出生时都只是张白纸，我们这样的坏孩子也该被阳光普照。”

瓦妮达说完，攥紧肮脏的衣角，想要跟上晏玖离开的步伐。

但因为晏玖的冷漠。

她不太敢靠近。

晏玖走出福利院。

才回过头看向院内的瓦妮达。

五彩斑斓的福利院是比黑白两色更灰暗的存在，它囚禁着很多无辜者。

瓦妮达只是其一。

晏玖指了指老主持寺庙的方向：“给你指条去路，出家当尼姑。”

瓦妮达看出了晏玖的退让，仿佛嗅到肉沫味道的她追上来：“我明明表现的那么善良，你为什么不愿意带我走？”

晏玖想了想：“同性相斥吧，我讨厌和我很像的人，没错，那个人就是你。”

瓦妮达露出虎牙，她在想怎么给大步往前走的人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