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日落之下,一切的一切,似都沾染了几分血色光芒。
山巅之上,楚牧漠然注视此景,未有丝毫情绪波动。
在之前,限于本身的力量薄弱,祛邪手段匮乏,他也只能采用最原始的办法,即……步步紧逼,一点一点的排查,一点一点的压缩鬼魅邪祟的生存空间。
眼下被逼蜕凡,又经如此异变,他自然不可能还无动于衷。
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只要局势尚在掌控,纵使满城尽丧,鬼魅邪祟横行,也不过是多倾泻一些弹药而已。
毕竟,那天衍圣兽既然盯上了他,那此界的走向,显然就已经完完全全的不可预知。
他所有的经验,记载,都难以有丝毫参考作用,一切,皆是不可预知。
既是不可预知,那就先将眼前已在掌控的祸患解决。
哪怕……为此付出一些代价,也绝对划得来。
此刻,在西山县城中,对鬼魅邪祟的剿杀,则是一改先前的粗暴覆灭之法,而是以火力覆盖为辅,人力祛邪为主。
重在生擒,而非灭杀。
鬼魅邪祟之衍化,在于血气情欲,也在于那核心的天衍污浊。
若是普通的鬼魅邪祟,直接灭杀,那就是直接泯灭了。
若是为天衍污浊衍化的源头鬼魅邪祟,既然依靠那核心的天衍污浊本源而不死,那就将其生擒封禁。
每成功生擒封禁一尊源头鬼魅邪祟,也就直接等于那最核心的天衍污浊,少了一缕本源。
所谓不死,也仅仅只是不死而已。
楚牧抬手看向掌心,在掌心之上,一枚眼珠大小的圆珠悬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