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因素,在长生宗面前,显然也算不上是弊端了。
数万载传承,如此危亡之际,又岂会在乎些许资源的损耗。
环视一圈,楚牧也趋于平静,眸光微动,亦定格于腰间的洁白令符之上。
令符洁白无瑕,正面云雾环绕,仙山高耸,为长生仙山之景。
背面则铭刻两枚古朴纂文,为“太上”之称。
一枚令符,总览燕云。
楚牧抬手探去,令符悬于掌心,神识轻触,令符洁白荧光一闪,紧接着,一道虚幻透明的影像,便于他身前显现而出。
“牧哥……”
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一道留影画面亦随之流转。
男子踏空而立,其背后则是狂沙漫天,尽显死寂。
一字一句,男子神色极其复杂。
短短数十息,画面定格,轰然破碎,化为点点灵光消散。
而此刻,在那西南尽头的死寂漠海之外,徐远踏空而立,身前灵光点点,也还未彻底消散。
一身法袍,也早已残破,血色侵染,也清晰可见一道道狰狞伤痕。
眺望着东南方向,徐远神色亦愈发黯然。
春秋一载,末日天倾。
从西南至瀚海,往日的坦途,在这妖魔浩劫之下,已是化为了不可逾越的天堑。
任他如何挣扎,也难跨越这天堑丝毫。
妖魔似已无穷无尽,人的存在,更难辨真假。
事至如今,他哪里还不知道,这所谓的西南之行,实则就是为了让他避开这一场末日天倾的浩劫,保住他的性命。
一方藏于这无尽漠海之中的远古传送阵,也足以让他彻底脱离这一场末日天倾的妖魔浩劫。
“该走了……”
许久,他似才稍稍回过神来,瞥了一眼天际间,心头似有些释然,但似乎,也依旧是难以言喻的矛盾。
人心难测,妖魔难辨……
也怪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