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特最后还是成为了桃小仙的老师,但和教黛西的方式不同,他并没有去教桃小仙如何提升枪法、打得更准,而是教了许多科普向的知识。
比如最开始的两天,他教桃小仙的都是诸如枪械有哪些种类,用途如何,又都是什么结构类型、使用什么弹药。
在这些内容教完后,他忽然宣布放假两天,说是要给桃小仙时间消化一下知识,等两天后,他转而开始教“如何正确清洁、携带、操作和存放枪支”。
而后又过去两天,似乎是实在没东西讲了,他就开始讲解美联邦不同州之间各有千秋的枪械法律法规,将射击课程摇身一变,成了令人昏昏欲睡的法律大讲堂。
黛西显然没见过自己的神枪手老师居然还藏有这样一套枯燥无趣的教学方式,想当年她练枪的时候,森特压根儿不给她科普什么“持枪证如何申请”,甚至都没告诉她“佛罗里达州禁止未成年人持枪”,直接就让她去靶场练习持枪姿势了。
而在给桃小仙上课的时候,森特却表现得好像个事无巨细的老学究,就连各大枪械的技术发展史都能絮絮叨叨的讲上好几十分钟,偏偏桃小仙还听得很认真。
最后黛西受不了了,每当桃小仙在那边认真听课的时候,她就自己润到别的靶场去练枪,回荡在射击场内的每一声枪鸣,都像是在宣泄着她的烦闷无聊。
……
“这老头子是不是嫉妒你天赋好,不想教你,才老给你讲一些不重要的东西。”
这天晚上,从射击场返回庄园的车上,黛西替桃小仙打抱不平的说,“他都不告诉你怎么稳定枪姿、准确定位,怎么控制呼吸,控制扳机,却偏偏搁这儿讲了一天的大不列颠的枪支法案……这和位于美联邦的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你家祖籍不是大不列颠吗?而且森特先生也是,或许他真觉得这很有用呢?我觉得听听也没坏处,听不懂就当是听力练习,听懂了也算是增进知识。”桃小仙平静的说,一身漆黑的执事打扮让她看起来英气勃勃,好像个睫毛浓密的冷面小帅哥。
黛西在旁边偷看了一会儿,但又觉得女生之间似乎没必要这样小心谨慎,于是直接转为了光明正大的看。
片刻后,倍感压力的桃小仙伸手将她的眼睛捂住:“别看了,我生理上是女性,要看找帅哥看去。”
“切!看都不让看,真小气。”
黛西不高兴的哼哼,随后看了看窗外说,“好像要下雨了。”
密城是热带季风气候,临近夏天雷雨频发,当黛西话音刚一落下,漂泊大雨就像是为了配合她的开光嘴一般落下,一同出现的还有刺眼的闪电与紧随其后的沉闷雷鸣。
在这样凛冽的风雨之中,在随行司机的驾驶下,两人在十分钟后终于回到了维多利亚庄园。
不过意外的是,天气如此恶劣,庄园的别墅里却并没有维多利亚夫妇的身影,就连早该回到家中的弟弟索伦都不在。
黛西叫来了庄园的女仆,这才知道老爷受了重伤,夫人和索伦少爷都去了医院。
“重伤?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受伤的?多重的伤?”黛西的脸色立马变了,抓住女仆不断询问。
但女仆显然知道的也不多,最后只能告诉黛西一个医院地址。
十几分钟后,在家族司机油门踩死的情况下,桃小仙和黛西抵达了附近的南密医院。
晚上的南密医院人不是很多,虽然不清楚具体病房,但通过病房门口那大群站岗般的家族成员,两人还是准确的找到了安德鲁病房门口,推门而入。
随后桃小仙就看到了几乎被绷带绑成了木乃伊的安德鲁先生,他双眼紧闭的躺在病床上,为数不多裸露在外的肌肤能看到明显的烧伤痕迹,看起来像是刚刚被人从火场里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