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披头散发、额头长角、腰间只缠一条布条的割伤男子。
“撒旦?你的样子......和上次见时不一样了。那次在爱尔兰,你打扮得像个800年家族史的基佬绅士,现在却如同被十个男人拿火热腊肠教训过的流浪汉。”
康斯坦丁抖动几下嘴皮子,虚弱地说。
一边说,他还艰难移动左手,用手掌把右手腕动脉处的伤口捂住。
“人有多少种死法,撒旦就有多少张面孔。你割脉自铩,我也以割伤之躯来迎接你。”
“原来是这样......”
“康斯坦丁,没想到你会自铩......不过也难怪,肺癌晚期,绝望了?
来吧,和我走,我将带你走向永罚!
嘿嘿嘿,从此刻开始,你属于我,并将永远都属于我。
我向你保证,未来无限长的日子里,你每天都能享受十倍于此刻的痛苦和绝望。”
撒旦金色的眸子里满是畅快的笑意。
“你个表子养的,是不是来早了点?我还能坚持几分钟呢。”渣康笑骂道。
撒旦冷冷道:“我来看你,看着你在剩下的几分钟如何痛不欲生。”
“不用看了,我来告诉你......”
康斯坦丁咬牙坚持,像嚼甘蔗渣一样压榨体内仅剩不多的力量。
顷刻间,他脸上就布满冰冷的虚汗。
“现在的痛苦,就像肚皮里灌满了拿撒勒之尿,呵呵呵......”
拿撒勒是地名,代之耶稣。拿撒勒之尿,是渣康对圣水的蔑称。
“我向你保证,今后无数万年里,你都会后悔说了这句话。”撒旦木着脸道。
“大佬,我明白我天下无双,我的灵魂世间独一无二,可你也不该沉醉于意银得到我灵魂的美好未来,而忽视了现在。”渣康苍白的脸颊挤出个诡异的笑容。
“现在怎么了?”撒旦愣了愣。
“看看周围,光线是不是有点暗?”渣康提醒道。
“暗?”撒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有个很喜欢吞噬光明的家伙来了。”
撒旦豁然回头,“别西卜,你为何入侵我的领地?”
“入侵?不,路西法老大,你眼前之人的灵魂归我,基于地狱最古老的权利——灵魂契约。”黑暗中传来蝇王别西卜迟疑的声音。
“你们签订了契约?什么时候的事?我早已经和他达成了‘地狱契约’,你不知道吗?”撒旦惊疑道。
“什么地狱契约?我今天才和他签订灵魂合约,就在两小时之前。”蝇王别西卜心中顿感不妙,语气变得急切,“康斯坦丁,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