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多久?”
“好像是昨日走的。”
说完那人去了前面,谷良握住小婢女手臂,她诧异看过来时,身子顿时一轻,一下纵飞起来,想要尖叫出来,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谷良松开她,径直过去将一间房门推开,顿时一股腐烂的臭味扑面而来,小婢女捂住鼻子想要看看里面,被谷良挡在外面。
“院子里等我。”
说着用身子挡着小姑娘的视线走了进去,随后将房门关上,木床上,一具穿着道袍的尸体躺在那,身子已经干瘪,像死了许久。
这是谷良的一位师弟,他从师父那里知道,宗门遣了几个师兄弟下山调查庙观被毁的事情,这才不过十多日,怎么可能变成这般模样。
他看了眼门扇,门后是几张黄符贴着,是用来遮掩尸体的臭味散发出去。
透过窗棂看到小姑娘坐在檐下看天,谷良转过身走到窗前,掏出一卷红绳,系在一枚铜子上,放进尸体口中,令一端则系在右手食指,结出道印,指头一勾,僵硬的尸体忽然坐了起来。
“速速告诉我,发生何事?”
干尸死寂,空洞灰白的双眼盯着谷良,好一阵,有干哑的声音在房里断断续续回响。
“庙观……小心……庙观……里……有煞……”
红线陡然崩断,尸体直挺挺倒了下去,谷良重新系上红绳也无法将它再次牵引起来,只得将尸体搬到地上,掏出一张符纸落去尸首,轰的一下燃起火焰,迅速将尸首包裹。
他打开门出去,一言不发的拉过小婢女跳出院落,径直奔向酒郎县。
剩下的四个宗门师兄弟下一站应该回去酒郎,他们下山调查庙观,收回老祖的灵位,怎的遇上这样的事。
……
阳光升上云端,四人的影子走过一片残墙烂瓦,从瓦砾里寻到了一面漆黑的木牌,随后放进衣襟。
“师兄,朝廷为何突然要毁掉天下所有庙观?”
“哼,应该见不得修道中人好。”
被称为师兄的,是一个方脸的男子,面无须髯,身材高大,将有些泛白的道袍衬的紧绷,“都找完了吧?找完赶紧去下一个地方,青峡县那边还有老祖的灵位。”
言语有些催促的意味,自从在凌阳县失去一个同门,他感觉被什么诡异的东西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