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笑着放下筷子,“你先说说看。”
“……其实也不算怪事,就是有些奇怪,咱们这太虞州北面富贵,南面就穷一些。老人们常说欢欢喜喜北行山,穷困潦倒南绥河。”
顾言一路上看过太虞州地图,行山和绥河都是地名,刚还是将南北分开。
“怎么说?”顾言伸了伸手,示意他继续。
“公子,我哪儿知晓,自打娘胎里出来,北面就比咱们这儿富裕,也不说全都富裕,但有钱的人家肯定多。”
这倒是是勾人的事儿,尤其钱字上面,顾拜武朝他问道:“既然这里穷为何,你们为何不搬过去?”
“搬过去?”店家伙计大抵跟众人熟络了一些,话匣子也打开了,“我倒是想,可那边儿的人排外,再说户籍在这里,那边的官府更不可能收你。”
听他这么说,众人纷纷停下筷子,目光露出疑惑、诧异。那伙计看他们眼神,就知道要问什么,连忙道:“这我就知道,诸位到那边再打听打听吧,或者问一些上年岁的,该是知晓一些。”
说完,生怕就被这群凶神恶煞的汉子拦住不让他走,急急忙忙钻去外面,去吆喝那些雨中仓惶过往的行人进来避雨,顺道吃些饭菜。
“你们觉得这事跟司督吩咐的事能联系一块儿吗?”
顾言重新拿起筷子,对于伙计讲的,还是挺有兴趣,从了解的信息来说,太虞州山石坡多,良田稀少,能混上温饱就不错了,为何能出现这么明显的贫富差距?
总不可能北面的百姓全都当了剪径的强人?
就算是那样,哪得劫掠多少过往的商贩旅人才能大多数人富裕起来?
“会不会与之前过来的同僚打探的供奉有关?”果然,绣衣司里人基本都能猜到这上面去。
也有人点头,见没其他外人注意到这边,小声道:“若是这般,那受供奉的东西,得多大能耐?供奉之人又需用什么交换?反正我不信烧几炷香,第二天门口放着几两银子。”
“如果付出太大,恐怕也不会让半个州的人都趋之若鹜。”
听着他们说的话,顾言也在思考。
这时有人问到另一个事,“顾郎君,斐胄真没办法复原了?”
雨声越下越大,哗哗的在檐下织起珠帘。